林芷萱点头这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颤栗已经站不起来的两小我,常婆子身上另有伤,正被常远家的扶着,一头斑白的头发混乱,非常的衰弱不堪,再没有了当日来林府扬言要给夏兰赎身之时那放肆放肆的模样。
秋菊看着春桃去了,却也是有几分担忧隧道:“女人,您和二奶奶……”
秋菊闻言也是一愣,继而点头:“秋菊晓得了。”
秋菊道:“但是女人,您毕竟只是大姐儿的姑姑,二奶奶才是大姐儿的母亲,您总归管不了大姐儿一辈子。”
林芷萱看着他们点头:“你们可晓得,夏兰也是从阿谁时候来的,从小你们把她卖进府里来,成日里只觉得她风景,策画她的银子,现在这做人主子的滋味,你们也切身尝过了,看过了。”
林芷萱放下茶杯,才看着常远家的和常婆子道:“吃了很多苦吧。”
林芷萱看着秋菊倒是寂然道:“我当初把常家的人拜托给二嫂的时候。是想借她的手替我惩办刁奴,我为的是夏兰。现在她因为与我有怨,便将这肝火撒到常婆子和常远家的头上,便有违我初心了。常婆子不管如何也是我的人,即便是被我嫌弃的,要去惩办,要打要罚也都只许照着我的意义来,却不是让她拿着我的人肆意撒气的。”
“啊?”春桃有几分惊奇。
常婆子闻言一愣,不晓得林芷萱说这个是甚么意义,便也不敢答话,只冷静听着。
林芷萱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沉吟半晌对春桃道:“你去二嫂处,就跟柳香压服侍大姐儿的刘婆子乞假回家了,大姐儿身边缺人服侍,常婆子和常远家的本来就是我的人,你去给我把他们娘俩要返来吧。”
秋菊又是道:“但是女人,那您有何必在这个时候去跟二奶奶说常家的事情呢?他们那家人死不足辜,可不值当女人为他们惹二奶奶的不痛快。”
常婆子毕竟年纪大了,不过几个月的工夫,腿脚更倒霉索了,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几乎送了命,常远家的成日里拿井里的冷水洗衣裳,手都已经泡烂了。两个现在唯唯诺诺,再没了脾气。
春桃这才不敢说甚么,只仓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