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太君人是走了,但也给萧玉珠留了很多事。
“别去,你去了也管不了用,只会让少夫人站得时候更长。”
至于甚么惊为天人,其中之人都晓得这是有人见色起了意,一个急着娶,一个急着嫁,两方一拍即合,说出来就成嘉话了。
说来,如果像了他们的叔父那般懂事知心,那才是再好不过。
马车是狄丁在赶,桂花跟在了身边,先前少夫人晒了一阵后,她本鼓起了勇气要去跟老太太告罪,但狄丁拦了她。
萧玉芬公开咬疼了牙,见她不搭话,最后只得做了西子捧心状,悲伤不已地上了门外等着她的肩舆。
公然,过不了几天,萧洛娘又派来了人过来,此次不再是管家,而是一个怯生生的丫环过来,说他们夫人实在想她这个大姐姐得紧,另有她的小侄儿,请大姐姐带了她的小侄儿去看看她……
“唔,唔,啊啊……”喜婆婆用着哑语跟小公子说这个吃不得,吃不得,长南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咧开长了一点小牙冒的嘴,双手欢乐地舞了起来。
临走,老太太还是暗着经验了萧玉珠一顿。
喜婆婆仓猝扯了,把洗得妥妥的小木棒塞到了小公子的嘴里。
桂花返来回的话,也如了萧玉珠所料,萧香娘公然情愿得很,还托桂花代她与她存候伸谢。
就是隔得有一点远,萧玉珠也能听到儿子那欢乐的咿咿呀呀,她闻着声浅笑如花,发笑点头。
萧洛娘是姿色最标致的阿谁,也是在萧府的时候,在庶女中与萧玉珠最说得上话的阿谁,也是在他们那开分开萧府的时候,出来与他们见了礼,跟萧玉珠说了几句话的那一名。
萧洛娘是嫁着好人家了,但也因嫁得好,许是受宠,竟派了家中管家持了拜贴来,说她在京中人生地不熟的,在家孤傲,昔日在家中也与大姐姐交好,要请萧玉珠这位大姐姐去府中看看她。
有一天,狄禹祥返来跟萧玉珠说,萧家的一个庶女萧香娘被抬进了刑部一个韦姓主事的家中当妾。
长南见到婆婆手里有东西,伸开嘴就要去咬……
勾心斗角么,实在不是甚么好事,如若别人不出招,有些事她又如何能晓得。
“夫君是忘了我在那里长大的了?”萧玉珠给他细细地挑了鱼肉里的刺,把鱼肉放到他碗中,嘴边有着那抹她惯常含着的含笑。
临走时,萧玉芬来见了萧玉珠,因萧洛娘嫁得好,她说出来的话不乏酸意,说到背面,怨怪起了萧玉珠不疼她这个mm,连点忙都不帮。
“嗯。”萧玉珠轻颔了点头,心想这事怕是还没完。
她说要走,但坐着不动,道,“先前与洛娘说知心话的时候,洛娘还说她觉着若不是姐姐是家中的嫡大蜜斯,想来……”
这时八月,萧长南满了周岁,抓周那天,他先是抓了书,而后抓了算盘,其父狄禹祥对他老婆萧氏道,“此子像你,也像我。”
比及萧玉珠浅笑看她,毫无诘问之意,她一咬牙,干脆挑了然话道,“洛娘那天见客都问及了大姐夫在外的清名,似是对大姐夫甚是倾慕啊……”
狄禹祥松一口气的声音有些大,萧玉珠闻声转过甚来,见他皱着眉,她心下好笑,用心道,“大郎悔怨了?莫不是还要我去不成?”
她这时还不知,她家那位大郎早料有此事,他又向来不像其父般刚正不阿,早已令了小七提早去在路上挖坑,等萧家一行人走到那近不靠水,前后不见人家的处所,那扮作猎坑的大坑应也刚好挖好。
关上门回了堂屋后,他脸上暖和的笑容变成了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