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陶夫人……”说罢,朝两位夫人也露了个笑。
“枫祥媳妇也能帮我很多。”萧玉珠说的是狄家村族长最小的孙子和他的媳妇,他们此次跟了他们来大冕,他们有个五岁的小郎,一起跟长南玩得甚好,待长南如亲兄般一样照顾,那枫祥媳妇也是个细心人,照顾起二郎他们来,比萧玉珠这个当亲娘的没差到那里去,方方面面都想得殷勤,萧玉珠非常感激她对她孩儿们的细心。
“那我们呢?”
这段光阴与这两位夫人打仗以来,按她之见,这两家都算得上是非常敦睦恩爱的佳耦了,情深意重起来,不比她与大郎差到那里去,能够还因为风雨同舟了很多年,共同有着很多的过往,相处起来的那种相知相惜的感受,比她与大郎要厚重很多。
她是一起急行中才明白,她嫁去的大冕,能够跟她所想的有很大的偏差――大冕要兵戈了。
但论起手头宽欲程度,萧玉珠感觉她手头要比这两家的环境要好上一些,家里的银两都在她身上,临走前,兄长给了很多,连她爹都把为她存着的银子都给了她,以是她现在暂也算得上富甲大冕官邸这一方府邸了。
“嗯,我要随军。”
“刚过子时,已丑时了。”
因着她的身份,玉珠姐姐现在与她隔着厚厚的一层打不开的隔阂,她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有些微微灯火的夜便暗了下来,只余多少浅淡的月光透过窗子,映在了放下的床帐上。
见到萧玉珠,这在萧玉宜的料想以外,但也在料想当中,想来如果大冕有战事,王爷是来京中是来找能人的话,狄家姐夫被要走,也不是奇特之事。
之前萧玉珠春秋比萧玉宜大,能得她叫句姐姐,受得起她的福礼,但现在她还能得句姐姐,但这礼倒是千万受不起了,换她要给萧玉宜施礼,且受不住行礼了。
想明白了,萧玉宜那颗微有些不安的心也就安宁下来了,一起急行下来她适应得也很快,相反她带的丫环中有几个比她娇气的撑不住伴随,还在前面渐渐赶来。
但随行的两个将军,都不是萧家的人,乃至在军中与萧家的干系不近偏僻。
现眼下看来,能够不在家的日子就要很长。
她之前不懂高处不堪寒是甚么意义,现下但是晓得那么一点了。
久了,她眼睛倦了,这才眨了眨眼,依偎在他怀里轻叹了口气。
说罢,他阻了萧玉珠下床,自行去洗漱了一番,把长南挪到了床里,让她靠着他睡。
萧玉宜说着,又跟张夫人和陶夫人亲热地提及了话来,过问她们家中的孩儿,扣问她们一起行来的吵嘴……
“再说了,家里人都无能,不消我费太多心。”萧玉珠没为着今后的新家忧愁甚么,只是想着这仗打起来,他会如何。
“睡罢。”狄禹祥小扣了下床柱,吹熄了放要床头的油灯,未几时,就有人过来走到门边廊下,吹熄了那挂盏。
萧玉珠径直点头。
这夜狄禹祥返来得甚晚,萧玉珠正守着长南在睡,狄禹祥弯下腰在她嘴边轻吻的时候她才醒了过来,见到他,她不由一笑,问道,“几时了?”
“这么晚。”萧玉珠轻叹了口气,轻拍了拍长南的腰,又给大儿掖了掖他的小被子,看着她夫君要把他抱了起来。
“大冕城府,王爷替我们找好住处了,离王府不远的府邸,我跟张大人和陶大人先前筹议好了,三家挨邻住,你看如何?”
那厢马车里,萧玉宜朝她们看来,见她们从寂静后到说谈笑笑,一向也没有往她这边来跟她说说话的意义,她不由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