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去!应当下天国的是他们啊!哈哈哈哈……”
“我所杀之人都是负心之人!留其心又有何用!他们都该死,全数都该死……”画皮鬼不甘啊,她生前被负心人所害,被万人欺辱、践踏,仇恨而死,她发誓要杀尽统统负心人!
“恩……”一声低吟,终究缓缓地展开了双眸,那女子现在的眼神固然有些苍茫但倒是清澈的,不似之前的浑浑噩噩。
本日一鬼差跑来禀告,说是有个生魂不太对劲儿,本身跟着鬼差到了地府,非常粘人,赶都赶不走,因为灵魂不全,以是非常衰弱,马面得知此事,唯恐这个生魂来个魂飞魄散,以是第一时候禀告了白无常,白无常恰是要赶去找阎王和判官核实一下女魂的身份,就碰到了从阎罗殿方向走来的绯衣。
花无忧固然长得很‘美’,但那种崇高冷然的气质,那种王者的霸气是浑然天成的,而在绯衣面前他的纯真热忱是腹黑邪气的。
不管是人界的生人,还是地府的死魂,都晓得吵嘴无常二鬼仙生前就情同手足,身后在地府任吵嘴无常二职,专门缉捕恶鬼,法力不凡。
他可不想和这个一身寒气的黑衣人在一起啊,呜呜好可骇地说……
“哎,也罢……”判官叹了口气道:“张生生前作歹太多,生受挖心之痛,而现在身后也要受满百年天国之刑,也算是偿了该了偿的债,至于画皮鬼……”
只一眼,便能看到那停放在大厅中心的新娘,穿戴一身红色的嫁衣躺在一个大开着棺盖的棺材内,头冲着大门的方向,棺材的两侧另有些纸糊的肩舆,车马,小嘴,大眼,红面庞子的童男童女……
判官声音一顿,绯衣立即竖起耳朵,用力儿的贴在门上……
绯衣记得,白无常笑起来非常诱人,那笑容如繁花盛开,让人感受如沐东风。
从她身边走来一名白衣男人,温润如玉,萧洒超脱,也不晓得从那里变出来一把水墨锦扇,文雅的扇了几下,对身边的红衣女子道: “绯衣,你可看够了?”
“画皮鬼如此执迷不悟,将其打入十八层天国,使其永不超生。”这是花无忧的声音!绯衣悄悄把门翻开一丝裂缝。
“对啊!快点儿啦,迟误了人家的毕生大事,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阎王殿内设的一床软塌,是花无忧本身搬出来的,说是为了办公期间能小憩半晌。
暮色四合,夕阳返照,数缕人间炊火升起,村寨里不时传来几声狗吠鸡鸣。
绯衣快步的走了上去:“必安,你们返来了!”
惊堂木再次响起:“你可认罪!?”
绯衣盯着那痴傻的生魂,本来是灵魂不全,怪不得是这副浑浑噩噩的模样。
绯衣再持续扫视,便看到跪在地上的画皮女鬼,常日里美艳的画皮鬼,现在倒是一架白花花的骷髅,下巴咯咯的张合着,因为没有皮肉的包裹,仿佛下巴随时会掉下来普通
女子又看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白无常,悄悄拍着胸口,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颤声问道:“叨教……我这是那里啊?”
“生魂?”绯衣惊奇的看向白无常。
棺中女子明净的脸渐突变得有了一些朝气,绯衣靠了过来等候着那女子展开眼睛。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应当就是这般风华了。那如缎般光芒的墨发散落在一袭月白的衣衫上,清雅温和,长身而立,温润如玉。
“哎......都是命啊......”
绯衣楞了一下,才想起她和白无常另有闲事儿没办,吐了吐舌,推开了厅房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