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克不解其意。
“荀息大夫在君上面前保举。”
既然被重耳点破,吾离也不再闪避。“晋国势大,若不能退敌,也只要委曲贤婿了。”
“梁将军此次来,是受何人委派?”
“边关奏报,晋国雄师正朝我国而来。算起来,雄师该来了!”
梁五雄师见中了埋伏,顿时慌了阵脚。贰心中连连叫苦,一时却无计可施。
“秦侯此次是下定决计助夷吾继位!”
夷吾明白嬴敖的企图,既然美意难却,干脆美美享用。若说何时兑现回馈,连夷吾都不晓得。
梁五再看看前后的戎兵,心知若要硬拼,绝无胜算。因而,他把手一拱,说:“公子切莫失期!梁五这厢告别了!”
重耳又挥动旗号,伏兵顿时隐了下去。梁五高高举起兵刃,喊道:“雄师朝后,退出山谷!”部下副将不敢说甚么,只得命雄师撤退。
重耳坐定后问到:“大戎主找重耳来,不知所谓何事?”
如此天渊之别的日子,到何时才是个绝顶……
晋阳之事过后,吾离和重耳的冲突升到了顶点。
“吾离自小在虎帐长大,马战、步战、车战、水战、夜战五战俱全,却从未传闻凭三寸之舌就能说退敌军。”
“吾等借居翟国多日,没有立下甚么功绩,别人不撵我们走,已是万幸。”他以此欣喜部属的情感。
“梁五受命缉捕公子,现在白手而回,若被君上指责……”
多日未见,重耳感觉吾离胖了很多,神情却更凝重,似是产生了甚么大事。
晋军来到平原,连营寨都不结,直接列队摆阵。梁五催动马车,来到阵前。未几时,翟戎营门大开,一队军马簇拥吾离和重耳出来。
梁五和东关五本就是游手好闲、贪慕虚荣之辈,经优施从中牵线,遂同献公做了轻易之事。至此,两人每日在宫中侍驾,真比平常嫔妃更讨献公欢心。晋人今后背后里唤他们做“二五”。
听到夷吾的名字,里克的火气也泄了一半。他把脸撇向一边,不去理他。
“重耳晓得将军是君父身边的红人,但将床第之事拿在两军阵前说,将军不觉奇特吗?”
“重耳并非欺侮将军,只是奇特,为何多派人手,只将军一人前来。”
吾离嘲笑道:“贤婿果然久居西北,对家邦的事竟一概不知!”
又走了一段,重耳手搭凉棚,见火线有一处宽广的平原,平原背后被大山挡着,只要一条山路能通。重耳问:“大戎主,此处叫甚么名字?”
这个夏季,一个过得结壮舒坦,一个却比隆冬更难过。
“将军且看,这羊肠山独一的一条山路被阻,将军纵使肋生双翅,也逃脱不得。”
“夷吾还许给大人汾阳邑作为酬谢。”
“大戎主可分两路雄师在羊肠山两侧埋伏。”
吾离将信将疑,命雄师照重耳叮咛设伏。余部就在平原前扎下营寨,专等梁五。
能胜一次晋国,也何尝不是一件让民气喜的事情。吾离低沉着头,一时拿不定主张。
“倒是为何?”
一日晋献公出外巡查,偏巧见到这两人在练功。两人因练得当真,白净的面庞上微微泛着红光,在阳光晖映下格外粉嫩。晋献公瞧得逼真,顿起淫心。亲信人优施机警,晓得献公企图,便找上二人。
重耳似是并不料外。“谁报酬将?又是甚么由头?”
“请大戎主见教。”
“这倒无妨。等吾返国,想同他走得近也不成能了。何况嬴敖的能为也不过如此,不然,那么多年他连一点机遇都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