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大人甚么时候晓得的?”
见秦穆公君臣仍然无动于衷,荀息急得大汗淋漓。他在心中把秦穆公到嬴槊骂了个遍,可又一想,秦穆公想要称霸,晋国高低无人不知,只是苦于没有机遇。晋国若真地同齐邦交兵,秦国便是最大的收益者。他又怎会出面补救呢?
秦穆公站起家子,挡在晋侯和刺客中间。“西乞术将军,给我重重地打!”
秦穆公双手攥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营帐门口。心跳持续加快,的确要从嗓子眼里奔出来。站在身后的西乞术也是双眼爆出,深怕见着李翁伯。
“大人呢?”他转向姬虎。
荀息转过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来人,将这逆贼斩来见我!”
荀息撇下他,回身对晋献公说:“君上,刺客是重耳公子派来的。”
“君上,我们也该归去了。到来岁葵丘会盟前,另有很多事要做。”百里奚说。
“君上,产生了甚么事?”
“晋侯年龄已高,还望他多多保重。”太史赜不痛不痒地说。
“是啊,来得毫无征象,又说了些奇特的话。”
“为甚么没人来赴晋阳之盟!”晋献公在行辕内冒死吼怒。不管是桌上摆得,地上放得,只要被晋献公瞥见,无一免于他的暴怒。附近内侍,并荀息在内,无人敢靠近。
行辕里,晋献公居中而坐,荀息站在身边。王子虎先一步到来,在上首坐下。穆公居于下首,四位大臣站在身后。
“先王公然不简朴,临死前还能想出驱虎吞狼的战略。”百里奚沉吟半晌。“即便如此,君上又如何会就范?毕竟这也是君上初次插手的会盟啊。”
未几时,帐外响起一阵嘈吵声,几名军人推搡着一名黑衣人走了出去。那人才刚一探头,秦穆公几乎惊呼起来。本来那刺客身高足有七尺,远比李翁伯来得魁伟。
刺客口含鲜血,痛苦地挣扎。“小人不敢有半句虚言!求大人宽恕小人一命!”
“请老大夫见教!”
“弟弟还是早作筹算。一旦晋国有变,秦侯就会护送弟弟返国即位。当时国中再有人策应,不怕骊姬、奚齐一党不平。”
百里奚长叹一声,说:“若先王真是因为君上而驾崩,今后君上势需求受制于人。如此一来,霸业怎能胜利?”
“这和君父在不活着有甚么干系?”夷吾不解地问。
“荀息大人。”百里奚说。“老夫有一战略,或许能暂缓晋侯东进的动机。”
“毫无马脚!”两人异口同声。
“重耳公子既然能派刺客到晋阳,莫非就不会派刺客去绛城刺杀奚齐公子?”
秦穆公浑身一激灵,心扑腾扑腾地乱跳。
“下官也是这么以为的。”
秦穆公说:“孤不晓得。”
现在行刺成了家事,晋献公也就任凭秦穆公等人拜别。
“照公子的意义,我们就不归去了?”
“君父病了?”
“砸了?”一副假装的错愕。
“姐姐!”夷吾举起酒爵,满饮了一杯。“姐姐替夷吾感谢姐丈送来的美酒。”
西乞术也为那刺客不是李翁伯而放下心来。现在听到穆公呼唤,西乞术抢步上前,从军人手中接过棍棒,照准刺客臀股部一顿乱棍。刺客起先还嘴硬,不吭一声。时候一长,他吃不住痛,嗷嗷乱叫。西乞术收起棍棒,喝道:“说,是谁派你来得?!”
“被骗?”
“秦侯老奸巨滑,身边又有蹇叔、百里奚等智者互助,公子的战略很轻易被他们看破。”吕饴生提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