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晋文公从被通缉者,一下就变成了要抓反贼的人,即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高梁,刺杀了晋怀公。这个晋怀公,前一年玄月才上的台,转年仲春就被宰了。运气何其无常!唯有身边的寺人勃鞮,还算忠心,把尸首收而葬之,洒下几滴泪,然后叛逃回绛城。
第一个不稳定的,就是吕省、郤芮。当初反戈,是因为迫于秦军势大,但是叛变后仍心存疑虑——不秋后算账的带领,有吗?
这三月朔日,就是三月第一天。吕、郤二人晓得后,都欢畅得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宫中都传遍了,说主私有病,各位夫人来寝室问安,内侍都挡了驾‘
两人商讨着:“这掉脑袋的事儿,在朝没人能够商讨,只要阿谁没卵的勃鞮,之前受怀公之命去刺杀太重耳。现在重耳即位,勃鞮必定怕被杀。此人可邀来共起大事。”
晋文公内心也难受,点头应允。等一代老臣的葬礼办完后,晋文公想留用丕豹,丕豹却不干,“当啷”甩出一句话来:“臣已委身于秦庭,不敢事二君也。”说完,随公子絷回到河西,去处秦穆公复命了。
秦国雄师过河往东,到达令狐城,城官拒不开门。秦军一拥而上,前锋丕豹奋勇先登,把城官一刀斩之。邻近各城见势不妙,都望风迎降。
重耳见了大笑:“吾本日入晋为君,餐餐美食吃不敷,这些残敝之物,留之何用?”因而喝令,都丢弃于岸,一点儿不留!
护送雄师来到黄河港口,秦穆公设席饯行,叮咛重耳:“公子返国,勿忘寡人佳耦。”
转过年来,秦穆公二十四年初春,也就是太子圉刚把国之位坐热了才半年时,秦穆公就策动了。
晋怀公想,现在想回到怀赢的被窝里,重做人质太子,也是不成能的了。遂长叹一声,出走高梁去了。
秦军战马长嘶,鼙鼓励地,晋国构造起来的所谓“州兵”,那里敢和如许的铁军相对抗?
见面后,晋文公申明来意。秦穆公仰天大笑:“舅哥哟,天命已定,吕郤之辈,何能为哉?吾料定你的摆布,必能办下这两个贼,哥哥勿虑也!”随后,他派大将公孙枝屯兵河口,刺探绛都方面的动静,随机应变。
且说重耳在晋军大营坐稳后,由随臣和两个叛徒护送着,进了曲沃城。留守绛城的一班老臣特地赶来,将重耳迎入绛城即位,是为晋文公。
此次重耳确切是牛,昔日沦落客,今为摘桃人。跟侧重耳一起踏上晋土的,有秦军的牛皮装甲车500乘、精锐马队2000名、步兵5万名。
当晚,晋文公还是寝息。到了五鼓,俄然爬起来,谎称偶感寒疾,要拉肚子,让小内侍端着灯去厕所。一拐弯就溜出后门,与狐偃一块儿,登车出了城。
晋怀公傻乎乎的,还在等两位亲信传回捷报呢,久久不见动静,好生奇特,就派了寺人(当时候叫寺人)勃鞮前去晋军大营,催促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