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帝国拾遗纪 > 第7章 雏凤清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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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灭狼群,先斩头狼。”

“寡人不能来吗?”

“你来这里做甚么?”

秦楚无战!

她欢欢笑笑来看姑母,却为琰姐姐下了一场泪雨,还把姑母抱怨一番。

“我……这里一半的东西都是我嫁奁,你不能动!”

“臣愿捐削发资,誓与韩国共存亡。”

韩国,只能待毙。

不管贵贱,遑论童叟,都喜好以貌取人。

“韩国存亡,在此一举,良请缨执笔五国国书,请王上恩准。”

“差矣!赵国自顾不暇,燕国不与我邻近,齐秦缔盟三十余年,楚国与秦国更是姻亲,魏国刚向秦国献城示好,谁会来救我?”

“不是你的,就别妄图。”

后宫三千,能与王上同葬一穴的,只要王后。

“只要楚国,是个困难。”

缭闻言羞怯一笑如同三月东风,他就是如许,不由夸。

昌平君领宗子觐见目标明白,向秦王求差。

华阳也坠入迟暮,不过倏忽六年,乌发竟成白雪。

“传闻你哭了。”

昌平君湿了眼眶,姑母的胸怀胜于他,他只求自保,而姑母内心另有故国。

这细细说来即是没说,缭只好再问。

他觉得她会来留,抢衣裳烧衣裳甚么的,拦门拽袖洒眼泪甚么的,女人百般手腕他甚么没见过?

热血朝臣被张良传染,纷繁请战。

华阳一怒之下拿婚约摔了孙儿一脸,那是秦王为夺权诺下的,赖不掉。

“取韩国,虽不是硬仗,还是担忧有人横插一脚啊。”

“臣请我王,做绝地一搏。”

十八岁,楚国公主终究成为真正的秦国王后。

小王后也不晓得为甚么哼了这一曲,她才没有爱上王子呢,她才没有悦君呢!

尉缭侧身一躲,笑罢才正正色,娓娓道来。

“我穷乡之女,他们也一样命贱身微,配不上这福分。”

“看良哥哥!”

抗争毫偶然义。

尉缭白衣雪袍,尔雅温文,一双眼里像是蕴了日月星斗。

韩王俄然看到一点但愿,但是脆弱的脾气让他没法决然下定决计。

“因为良哥哥都雅。”

“我韩国,北接赵魏,南邻荆楚,东望齐鲁。韩国一失,五国再无樊篱!他们岂能不救?”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这几年落的泪抵过前几十年的总和。

华阳宫,日落重楼,余晖向晚。

自发得不害臊的人终究害臊起来,像是被捉了尾巴的猴崽儿。

“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唯鲁连之固执兮,崩天门之云柱……”

“头狼?”

啊——

“这是寡人的宫殿,如何就成了你的床了?”

琰美人十年五子,王后入主中宫五年,半个都没有。

“你想跟他生在一处,死葬一穴?”

“天下之才子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店主之子。店主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王后幼年,生儿育女不过迟早的事。将闾还小,离不开母亲,也没有这福分。”

“非也,非也!赵国或许不能南顾;但秦魏有仇,尚可一争;齐国,即使君臣昏聩怎能不懂唇亡齿寒的事理;秦楚世代联婚可也是世代结仇,白起曾攻陷楚国旧都毁过楚国宗庙啊!如此深仇,楚国岂能健忘?!”

本日忌说“灭国先亡将,杀人先诛心”,便是“武以刺杀”。

“数十万雄师不能破他军阵,如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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