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国姓放心,侯爷和下官晓得分寸。”
提及来,这张名振之以是会如此,郑胜利当然明白是在为鲁监国留有一线朝气。这份虔诚,让他惺惺相惜,只是虔诚指向的那位藩王实在是让他不能舒畅。
“哎,说不定还是惜缘妹子吹得枕头风呢。再者说了,省英在潮州为官多年,从海澄县丞的位置一步步的做到潮州府通判,说来也是那堂姐夫的熟行下了。”
郑胜利如是想着,他的亲信幕僚们,如潘庚钟、如冯锡范等亦是如此。乃至对此,鲁监国册封的定西侯张名振和兵部侍郎张煌言这对文武火伴亦是明白,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不过,郑胜利已经决定了与清廷玩一把媾和的戏码,借此更快的规复气力。但是另一方面,钱谦益前不久又派了人前来襄赞军需,同时提到了楸枰三局的停止一事,这也使得他不得不做出回应。
舰队分批出发,郑胜利已经能够预感到多量的粮饷、职员经海路会聚于中左所。如此,雄师的毁伤很快便能够得以规复,乃至借此机遇更胜畴前也是说不定的。
期许如此,并非凭胡设想,而是按照这些年堆集下来的谍报以及切确的计算后的成果。郑胜利对此满怀信心,直到他写给陈凯的那封关于解释清郑媾和的手札的复书送至,看过了手札后他半晌没有说出话来,最后才不由得感慨了句“论起和鞑子耍心眼儿,还是竟成玩得花梢”的话来,便赶紧派人去追那些先期解缆的舰队。
海军前军的舰队自中左所扬帆起航,郑胜利在船埠了望,那四五百艘大小舰船里有张名振从浙江带来的,也有他此番弥补的,军势不成谓不壮观。但是,粮草上面,他却并没有让张名振尽数带走,而是商定了派船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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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的肇庆之战,李定国本就是抱着必胜之心去的,郑胜利能不能来实在对于战局都没有任何不同。但如果郑胜利来了,李定国也不介怀分郑胜利一杯羹,只要有了合作,前面的事情也就会好办的多了。
“张侯、张侍郎,二位此去南直隶,遵循打算,可打朝廷的灯号,但却万勿说是我派二位去的,切忌,切忌。”
此番程邦俊赶来,便是永历朝廷向郭之奇和连城璧命令,号令他们共同李定国东进的军事行动。这不但仅是广西明军与广东明军之间的合作,更是西营体系内的西宁王与永历朝廷之间的联手。
“兹以记念两酋,东南鼾卧,曾拟长驱建业,不容肘腋无疑,况其局力,自不成与桂林湖南同日以语,又何惮而不芟荆削棘、续通周道也哉?用以孟夏薄端城,困其残孽。乃狡虏凛前车之戒,婴城甘巾帼之遗,兼以霖雨环江,致我战攻少需光阴。”
对于广东,李定国事存有执念的。这并不但仅在于肇庆一败,更首要的还是在于孙可望的气力过分强大,以着他的这四万多兵马是完整不敷看的。想要构成对孙可望的管束,制止孙可望野心收缩进而威胁到永历天子的安然,以着李定国今时本日的观点,便是要向东联络郑胜利,实现两藩的联手,从而让孙可望投鼠忌器。
“我看能够性不大,须知的过了惠州就是广州了,除非大木引兵西进,那一文一武联起手来,不然鞑子兵也一定是好惹的。”
“特命海澄公挂挂靖海将军印,节制麾下众将……”
向永历天子的奏疏、向内阁首辅大臣吴贞毓的复书,李定国写罢便交给了周官,后者亦是赶紧出发返回,不敢有一时半刻的担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