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南宝庆府紫阳河有一株很大的树,永历七年时,孙可望抚玩后封之为“树王”,树干上刻“岁癸巳秦国主”,而非永积年号。
永历六年蒲月,孙可望在一件奏疏中说:“人或谓臣欲挟天子令诸侯,不知彼时天子另有诸侯,诸侯亦尚知有天子。明天子已不能自令,臣更挟天子之令,以令何地?以令何人?”
一口气杀了十八个朝臣,另有大寺人,此中更有内阁首辅大臣,这毫无疑问是一场足以震惊天下的惊天大案。但是,这份圣旨倒是刚刚才拿出来的,陈凯不清楚他们是早早就已经晓得了,但却没有拿给他看,还是也一样如他普通刚刚才晓得。这,实在已经不首要了,首要的是,人已经死了。
“此事,下官自当禀报于国姓晓得。只是,下官多句嘴,敢问殿下觉得该当如何行事?”
永历八年5、六月间,孙可望曾经特地返回云南昆明,筹算正式即位称帝。传闻是因为选定的谷旦良辰大雨如注,没法停止即位大典,实际上很能够是碰到内部阻力,诸如手握重兵的刘文秀的死力反对,以及摄于在外的李定国的权势,才未能如愿以偿。
孙可望放肆自雄,视永历朝廷于无物,其麾下部将、文臣亦是巧加逢迎:
永历八年八月,孙可望在云南昆明停止乡试,“父老相传此《落款录》刻秦甲午科字样”,而非永历八年甲午科字样。
永历九年,明恢讨左将军白某给孙可望的四件启本被清军缉获,本中白某自称臣,用了“启国主御前”、“封进御览,以慰圣怀”之类的说话。
“赖祖宗之灵,奸谋发觉,随命朝廷审鞫。除赐辅臣吴贞毓死外,其张镌、张福禄划一谋犯警,蒙蔽朝廷,无分首从,宜加伏法。朕以频年磨难,扈从无几,故驭下之法,时从刻薄,乃至奸回自用,盗出掖廷,朕德不明,深自刻责。而后凡大小臣工,各宜洗涤,廉法共守,以待升平。”
“十八先生之狱。”
鼻子里一阵痒痒的感受,随后喷嚏打出来,擦了擦口鼻,方才坐在马车里的困意于这股仿佛正在被甚么人念叨的预感而荡然全无。
“抚军高见。”
“晓得甚么了?”
朝廷、天子居于行在,孙可望任命亲信范应旭为安隆府知府,张应科为总理提塘官。每年给银八千两、米六百石供永历君臣、侍从支用。“帝以不敷用为言,不答”。范应旭、张应科“造册,开天子一员、皇后一口,月支银米多少”。他们还受命对永历朝廷的动静周到监督,随时飞报可望。永历天子实际上处于囚禁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