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忠是跟着那批兵器过来的,长矛丛林上山时已经展现在了他的面前,本来陈凯还筹算送一批鸟铳过来的,但是潮州方面的正规军尚且还未能满足,就更别说是漳州的义勇、民团了。有了兵器,配套的战法例是他早早传授给林德忠,再有林德忠来卖力练习,眼下效果迟缓,却也怪不得谁。旁的不说,就算是陈凯也没有见过真的西班牙方阵,最多是看看电影和笔墨罢了。
“敢问参军,唱,嗯,唱甚么戏?”
“遵循参军的唆使,我等从留守的义勇中采选出了这两百余人,分授长矛、步弓以及刀牌。这几个月,一向在练习行列,现在已有小成。只是……”
赞美了几句,道宗有提及到了他新近获得的一些动静,陈凯听来听去,都没有存在太大代价的。唯独算得上有些意义的,就是王起俸流亡后,漳浦的守御更加周到,乃至就连邻近的几个县,乃至是漳州府仿佛都有一种风声鹤唳的感受在。
“参军放心,贫僧明日一早就出发解缆。”
“盘陀岭。”口中念着这个地名,陈凯点了点头,继而说道:“本年,或许我们还要在这么个处所唱上一场大戏,也说不定。”
长林寺前,这支两百来人的小军行列成刀削斧劈般的方阵,迈着整齐的步子进步。行军、布阵、接战、追击,摹拟疆场环境,就显得远没有纯真的布阵进步来得那么谙练。陈凯也不太清楚这内里的题目详细在那边,只能一点点的练习着,察看着,等候尽能够快的找出题目地点以及处理的体例,从而使方阵的实际战役才气获得晋升。
说到此处,卢若骥仿佛有些游移,但是陈凯的名声在外,亦是其兄非常推许的士人。治才上面,他亦是佩服得紧,但是这毕竟是练兵,在明时多是武将的事情,文官士大夫偶尔写点儿兵法,实在际结果也得不到印证,作为一个在隆武朝就已经是游击将军,卖力镇守一处关隘的武将,这几个月里他也是不成制止的要产生些犹疑出来。
“参军明见万里。”
“禀告参军,卑职到达长林寺四个月零三天。职员采选以及各项练习,卢游击和万家兄弟都很共同,就是卑职痴顽,没能贯穿精要,乃至于到现在还是没法成军,还请参军惩罚。”
整整一天,陈凯的眼睛除了吃午餐的时候以外,几近全程没有分开过那些士卒。直到练习结束,归去歇息,走着半路,陈凯俄然想起了一个题目,便向身边的卢若骥问道:“卢将军,从漳浦县城到云霄镇,有甚么必经之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