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志卓领了前去贵州的重担,世人也赶紧参议起了随行的人选以及对孙可望的说辞。人选方面,实在早有默契,李之椿、张冲甫、贺王盛等人都在处所上有着分歧的干系,于这楸枰三局当中,他们是要卖力联络南直隶义军以及那些潜伏的抗清权势的。这一点上,钱谦益也是一样的事理,特别是他的名誉太大,凡是有个风吹草动的都会引发清廷的重视,去这么远是绝计不成能的。
“既然如此,东南之事,就要劳烦牧翁、李阁老、张侍郎、贺主事操心了。我三人,稍作筹办,三月当可出发解缆。不出不测的话,七八月份应当便能够到达贵州。”
为捷报,把酒言欢了一番,花花大轿人抬人,天然也免不了要吹嘘一番钱谦益的能为,这不但仅是恭维,也一样是为了他们此行所要商讨的大事平增一些信心。
见了耿继茂,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青年王爷缩在密不通风的马车里,一团团的锦被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却还是是在冒着盗汗,神采惨白的坐在那边颤抖,对于他的到来完整没有半点儿反应。
主帅已经病倒了,另一个总兵被俘,连得成只得上前向尚可喜解释起来,直听得尚可喜是一阵的瞠目结舌。待到最后,连得成更是跪倒在地,一力要求尚可喜看在耿仲明的面上要为耿继茂、为徐得功、为那些跟着他们从辽东入关的东江旧部们报仇雪耻。
“就是就是,另有耿家的藩兵,那可都是从辽东杀出来的骄兵悍将,也都是入了汉军旗的精兵,连续两次都是碰过甚破血流的了局,真是,哈哈,真是大快民气啊!”
连得成声犹泣血,就算是石头也要伴出几滴眼泪出来。尚可喜看了看耿继茂,又看了看连得成,视野延长,靖南藩那些出征时还鲜衣怒马的藩兵们现在已经狼狈得像是一群乞丐似的,更是尽入他的眼底。何如惨状如此,尚可喜踌躇再三,却也仅仅是道出了一句“现在还不时候”,便赶紧号令惠州府的官员去安设这些靖南藩的残兵败将。对于报仇,对于尽起雄师去与陈凯决一死战,倒是连一个字眼儿都没吐出来的。
收敛了几日残兵败将,更是因为耿继茂的精力、身材状况实在不便于舟车劳累,强抓了大夫开了些安神宁气的药吃着,好轻易是醒了过来,才从那船埠缓缓的顺着西江而下,直抵那惠州府城。
钱谦益筹集银钱,由柳如是南下中左所送到郑胜利的军前,这份银钱陈凯也落到手一半。虽说于战事的裨益算不很多大,但是这份情意却还是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更加余裕了一些,由此也能够集结起更大的力量。
“还是牧翁有识人之慧,国姓师从牧翁,牧翁当年也曾赠大木之号,现在已成支撑东南的擎天玉柱了。”
“大捷是不成多得的,更别说那陈竟成,竟然带着船队占了珠江口的那些岛屿,跑到尚可喜那狗贼的眼皮底下去收海赋,还不让尚耿二藩的海船出海,想想尚可喜和耿继茂那的副气急废弛的模样,真是痛快,痛快啊!”
“……”
计算已定,这是事关长江以南的一盘大棋。遵循钱谦益的打算,西南明军出湖广,占有武汉,然后逆流而下,由江南的义兵和福建、广东的明军调派偏师策应,一举拿下南京。然后,凭福建海军截断长江,清算长江以南的清军,便可重新划江而治。
这里的动静,要以着最快的速率送抵到北京那边。不但是在于如许的大败是绝对瞒不住的,更首要的是尚可喜也急需清廷的援兵来保持广东的局面,不然等陈凯把胜利果实消化洁净了,他要面对的局面就更加难以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