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山听懂了,也明白了张岳的一身臭名是如何来的,俄然,残暴的笑了。
“我跟你打赌,这帮王八艹的,每天都想着如何从老苍内行里多抠出哪怕一块大洋。”
张岳把内心话都说出来道:“我见到了这个国度最落魄的模样,看到了最卑躬屈膝的国人,那份伤痛,在一具具尸身、一声声痛哭之下震惊的后脖颈子发麻。”
李文山顿时堕入了难以按捺的思虑中,莫非,这个瘦子是中心谍报处的?眼下也只要那边的人会比十人团派更多的人来东三省……
不平的魂!
“可我受不了这类欺侮。”
“我若不是差人,如何晓得日本人往奉天又移送了多少移民?如何鉴定他们那些是浅显百姓,那些是为今后战役而筹办的兵源?甚么都不晓得,俩眼一争光的,如果然打起来,如何打?那这血肉锻造的身子,生扑坦克、大炮堆积成的火力网么?那还不得都炸成肉沫子!”
张岳这才想起刚才有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本身脑袋……
李文山有点被张岳悲天悯人给惹烦了说道:“心疼他们?矫情!”
“你是谁的人?”李文山很慎重的问道。
“在这,活着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张岳扯着破锣嗓子还跟那喷呐:“老天爷,下回在干缺德事的时候,能不能瞅瞅底下的人还活不活得下去。”
张岳伸手用力拍打着后腰,肥肉直晃:“咱后腰不硬了,没人给咱做主了,之前还能告官,现在连他妈天子都是日本人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