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个对视一眼,有些东西已然心知肚明。
“皇兄不也思疑他吗?他跟二皇子萧启最是投缘,两小我私交甚深,这此中有甚么猫腻就不必臣弟细说。”李朔轻叹,“臣弟府中也曾历经罗刹门暗害。”
袁成出去奉茶的时候,已然发觉了氛围不对,但也没敢多说。放下杯盏,低低的唤了一声殿下,尊了一声皇上,便谨慎翼翼的退出御书房外。
“皇上迩来表情不太好,殿下莫往内心去。”袁成送李朔出去。
“可不敢有下次。”桑榆翻开密信,“看模样太后也是没辙了,这弋阳郡主此去大梁,势在必行。”
现在李朔已经入了御书房,李勋的神采欠都雅,面色竣冷的望着面前的李朔,也不如何说话,兄弟两个只是面面相觑的坐着。
但他把内力都拿来禁止她体内的蛊毒,以是……他这不是粗心,是真的落了下风,才会被伤成那样。可他不说,她只能当不晓得,不敢多问。
“姐姐早前担忧这郡主到时候会对殿下倒霉,现在……”落日踌躇。
袁成笑得有些勉强,“还不是临安宫那位!都有了身孕,皇上还没给抬位份,不免就有些……”
听得关门声,另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桑榆才展开眼睛坐起来。夏季里的凌晨透着彻骨的寒凉,屋子里还算和缓,外头便冷得短长。
这事本就是讹传,换做平素倒也罢了,现在大梁使团在京,不免是要惹出祸来的。
李勋端起杯盏的时候,氛围稍缓,“有些事不必朕多说了吧?我们是兄弟,有些东西想来不消拐弯抹角。”
也不知是谁泄漏了动静,昨儿他就收到了密报,说是有人思疑他抓住了罗刹门的首要人物,但悄悄的擅自藏了起来。
出了门,李朔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眸色微沉。
李勋垂眸不语,仿佛是在思虑甚么。
李朔走的时候决计抬高了脚步声,天没亮就走了。
李朔点点头,笑得有些讽刺,“女人多,就是费事!”当即拂袖而去。
桑榆摇点头,“没甚么事,就是睡不着。对了,你吃完饭去探听一下宫里的事儿,不是说郡主不肯承诺和亲吗?也不知这会如何样了?如果能早早的送走了大梁使团,倒也是极好的一件事。”
“没死呢!”落日喘着气,“说是及时发明,这刀子都还没下去,现在被圈禁在朝阳宫里,想来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