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相怜?”张均枼蓦地站起家,指着他,“好一个同病相怜,你是休妻的阿谁,而我是被休的阿谁,怎可说是同病相怜!”
“你要我去见他?”张均枼当即面露喜色,“你明知我讨厌他,为何还要我去见他!”
张均枼仿佛置气,“我不去。”
张均枼方落座便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找我有何事,直说吧。”
朱佑樘坐于龙椅之上,单手支额,双目微合,看来仿佛怠倦不已,很久才开口,道:“王卿所言,朕准了。”
“嗯,”张均枼笑意绵绵,脸颊绯红,清楚是幸运的模样,“他要带我去茗品茶馆,不过我说,你还在家等我,便回绝了。”
谈一凤不再理睬,超出她兀自拜别,张均枼满腹怨气,跺了顿脚便也出了府去。
“朱百户,我因你与谈大哥一同在朝为官,到处皆恭敬你,没想到你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冲犯我,你未曾感觉本身很虚假吗!你就是个负心汉,休妻不说,还出来寻花问柳,总一副两袖清风的模样,实则是道貌岸然!”
朱佑樘浑身颤栗不已,本来他在她心中,竟是如许不堪。
“回金陵?”张均枼天然不解,“为何要回金陵?”
谈一凤见她过来便已猜到她要扣问这个,故而亦是直言道:“统统安好。”
谈一凤哑口无言,南絮望着他黯然的模样,嘲笑道:“大人未免无私了些。”
自古朝堂上股肱之臣的争论不休,最令君王头疼,特别是关乎于天下社稷之事。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义么?”张均枼稍显不耐烦,“除夕之夜,本该同家人一起吃年夜饭,你我了解不久,非亲非故,为何要一起用饭?”
南絮取出袖中手札递于他,谈一凤略是怔忡,顿了顿方才接过。
谈一凤知她现在是坦直的性子,必定是有甚么说甚么,便悄悄考虑,要她亲口对朱佑樘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你去见见他吧,马车我已备好了。”
南絮与他略微欠身施了一礼,他便回她以一笑带过,“殷掌事寻我有何贵干?”
“春季江南多地突遭洪灾,唯江西、湖广之地灾情最是严峻,两地布政司当时虽已开仓赈灾,可湖广本年秋粮颗粒无收,莫说交粮,多数百姓至今仍无三餐温饱,微臣大胆,恳请陛下,免除湖广之地年关的税粮,以免民怨沸腾。”
谈一凤推开她,拉住她的手,“昨日他来找过你?”
“这里不便利,”南絮四下里看了眼,“边走边说吧。”
谈一凤下了朝便赶着出宫回府,安知方出了奉天门便闻一女子唤他,回过甚来才见是那日张均枼叮咛传唤他的阿谁都人。
谈一凤听“外臣”二字很有不适,却未明示,只言道:“可陛下已将她休了。”
“陛下,”刘吉仍不断念,这泥塑六尚书的口头工夫也不是盖的,“为今之计,当是舍小取大呀!”
她见谈一凤还是如此神情,便侃笑道:“你是不是吃味了?我同他真的没甚么。”
“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岂可委身屈居于一个外臣府上。”
“我是想和你一起去,何时说过要与他同去了。”
“为何?”谈一凤回身,“你方才不是同我说,你想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