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允明再次得李东阳指导,果然每日守在刘记点心铺子外头不远处等待着,这刘记买卖好,每日人来人往,可他就是等不到宫中模样的人过来。
叮嘱了此事,张均枼方才吃紧忙忙的赶去文华殿。见着朱厚照还坐在殿入耳着刘健与谢迁体贴,张均枼方才放下心来,只是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是以她仍进了殿去。
祝允明找他虽是为探听张均枼的路程,却总归是不好直接问的,殿试的成果已经出来,他便借此回金科状元伦文叙的事,靠近李东阳。
唐寅因曾经以一枚金币向程敏政乞文之事,被杖责五十大板,而后又被肃除士子身份,不日便要被发配藩江充当小吏,现在唐寅受此灾害,老友祝允明同为此回会试应届考生,动静天然来得敏捷,他为给唐寅昭雪,不吝以徐有贞外孙之名前去拜访李东阳,只是李东阳有力帮他,又教他去寻张均枼讨情。
田氏点头。倒是道:“民妇也不知,文华殿那边儿差人过来通传了,只说请了太医去看。并未曾多说甚么。”
连续等了两日,本日已是唐寅被押送藩江的日子,祝允明还是未能见到张均枼,他这便筹算放弃此事。他进了刘记铺子买些点心去,也不枉这几日在此等待。
“唐伯虎出了甚么事?”
天气早已暗下,祝允明仍在侯府外不远处等着,这侯府本日极是喜庆热烈,人来人往,祝允明却始终未曾见着有宫里的车驾,未曾有来的,也未曾有走的,这便意味着,张均枼底子没有过来。祝允明天然不会感觉李东阳骗他,以他的官品,定然是不会蒙骗他的。
“不必多礼,”张均枼意在朱厚照,便未多理睬刘健与谢迁,乃至未曾瞧他们二人,进殿便直接超出了他们,走去朱厚照跟前,唤道:“照儿!”
张均枼买好点心,这会儿便出了店铺,祝允明见她走,仓猝跟上去,跟到店外唤道:“柳夫人请留步!”
祝允明摆布扫了一眼,瞥见四下人多,实在不便言谈,便问道:“柳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祝允明并不认得张均枼的模样,他只是在店铺里头,俄然听闻刘记的老板娘毕恭毕敬的唤道一声“柳夫人”,又仓促忙忙出去驱逐,祝允明只感觉这柳夫人许是富人家的夫人,便只是望了一眼,也并未多作筹算,可他又见着老板娘走至那柳夫人跟前欲要跪地施礼,虽被柳夫人悄悄扶着,可这也入了他祝允明眼中,他见老板娘如此,刹时感觉这柳夫人来头不小。
这会儿朱厚照见她过来,自也是起家驱逐,只是此回受伤实在是因本身贪玩,他便又不敢面对她,便微微低着头,轻唤道:“母后。”
“竟是如此?”祝允明不免诧异,便停下步子来,李东阳瞥见他停下来,他便也留步,问道:“昨日皇后并未出宫,此事是我错了。”
只是张鹤龄嫡子满月,张均枼作为姑母,必然是要前去的,可如果宫里头有事叫她抽不开身,那她不去,旁人也不会说她甚么。
祝允明起家,张均枼问道:“你如此大费周章的找本宫,到底所为何事?”
祝允明拜道:“草民祝允明,叩见皇后娘娘!”
可本日已是唐寅受刑的第三天,大后天便是唐寅被押送往藩江的日子,他如果再见不到张均枼,那唐寅便真的有救了。
“娘娘……”
刘健闻言,并不言答,只问道:“要差人去奉告陛下?”
祝允明愣住,他们二人这会儿正巧停在张均枼常去的那家刘记点心铺子门前,李东阳便又指着那刘记,言道:“娘娘夙来爱好她们家的点心,隔三差五便会差人过来买,偶然也会亲身过来,你如果真想见她,无妨在此等待。天无绝人之路,倘若唐寅宦途不该绝,你自能见到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