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元年,”南絮所言‘天顺元年’,而非同张均枼普通‘景泰八年’,想必是有所避讳,“郕王病重,曹、石二人暗害夺门之变,迎先帝复辟,先帝改元天顺,郕王于西苑薨世,统统后妃家属皆满门抄斩,另有于谦大人,也接受不白之冤,被连累九族。”
张瑜忧色闪现,当即放下墨锭,对着张均枼行了个礼便出了门去。
古书坐在里屋的书桌案前,用心致志,涓滴没有发觉到她已至此。
南絮斥逐了跟在张均枼身后的两个都人,本身扶着她一侧,张均枼方才开口问道:“姑姑可知,景泰八年,产生过甚么?”
“奴婢刚才应娘娘叮咛,已去宫正司取来簿子了,娘娘可要看看?”南絮扶着张均枼走去软榻,张均枼似有些怠倦,坐下昂首望着她,“姑姑留意着些吧,不该留的,都遣去别处。”
张均枼确是喜吃平淡,可心神不定,自也偶然咀嚼,轻放下筷子,南絮见势便走去扶起她,向殿外走去,“娘娘看着神采红润了很多。”
张均枼侧卧在软榻上,凝眉深思,脑海中不竭反响起万贵妃的话,实在闹心。
先帝政治还算腐败,断不会平白无端的诛人九族,是以母亲家属中定是有人犯了谋逆大罪,而纵观先帝天顺一朝,因谋逆罪被处以极刑的独一一人,那便是于谦。
闻言张均枼未语,顺着南絮所示的方向看去,瞧见那一大桌子的菜,不由蹙眉,黯然道:“都撤了吧,我吃不下。”
“娘娘愈发会打趣奴婢了。”
张均枼点头,“你们都退下吧。”
可她始终是以孝义为先,她更不敢妄自以张家百十口人的性命作赌注,去保一个不爱她,却误了她毕生的人。
张均枼接过南絮手中的木托便进了屋去,朱佑樘正捧着
“有精力又如何?”张均枼垂眼,“他的心,始终不在我身上。”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