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不承情,定定的看着纪明轩,指着裂缝那头的惊云,淡淡的说道:“我安雅不是那些个娇滴滴需求人庇护的女子,去救该救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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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猝当中,焦心之际,纪明轩顺手操起地上某物,看也不看,支在裂缝当中,企图禁止安雅的坠落之势,伸了手去抓,只捞到了安雅的半片衣角,噗嗤一声,庞大的下坠力道刹时扯断了那裙衫一角。
纪明轩大惊失容,也要往下跳,却被背上早已不省人事的惊云拉的身子一沉,闭目思虑半刻,还是顾忌惊云的性命,不敢落下。
纪明轩脸上一变,那是跟随他多年的忠心部下,怎忍心丢弃之。
咔嚓一声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从戎的人么,都有随时丢命的憬悟。
杜公子划到那里,那里便是一片大好国土,焦黑所到之处,是辽国草原,是大魏边陲,是四国政局,也是各国满朝百官。
待将惊云安设安妥,绝无坠落砸伤之风险,再来寻那道吞人的裂缝,却发明地上严丝合密,不见半点陈迹。
幸亏破庙中的这群人都在武学一道上成绩不凡,最后一阵慌乱以后,垂垂稳住了步地,除了沾了满头满脸的灰尘,胳膊背上血口无数,倒是没有太大的毁伤,除了阿谁不利的最早掉落的小队长。
“报……”一人雨中奔来,脸上欣欣然喜气正盛,看到他,仓猝停下步子,大喘着粗气,手臂伸直,指向远方,“有地了。”
这时候,局势告急,世人慌乱中,也无人感觉小队长的语气卑劣,态度不端方,他们的脑袋都搁在安大人的身上,那里管得了那么很多啊。
此夜,山中惊雷阵阵,雨水哗哗作响,庙中大殿左摇右摆,不知何时就要支撑不住,便要垮塌,纪明轩救了惊云,眼瞅着中间那道越来越大的裂缝,焦灼不安。
纪明轩细细的替安雅裹了蓑衣,打横抱起,霜儿谨慎的支着伞,护着她躲进了破庙中。
此地动来的蹊跷诡异非常,这裂缝更是裂的毫无事理,竟像是专等了安雅坠落,随即封闭“山崖”,禁止世人救济。
“辽国草原千里,有广漠肥饶的地盘,天然前提极其优胜,大魏文明先进,群众殷实敷裕,物产丰富,都是争霸天下所需求的东西。”
一边说着,安雅一边挥了挥手,“可别和我说偶合啦,偶遇甚么的,我不是吃了会嘴短,拿了会手软的主。”
苦的是方法剥皮梳洗之刑,死都死的不安生。
不幸他八十岁的老母亲啊,不幸他本年新娶的媳妇啊,最最不幸还在媳妇肚子里未出世的儿子啊。
入眼处是一片占地极其宽广的破败古刹,看那范围建制,确是大庙无疑,只是如许大的庙,虽是落魄了,可也总该传闻过才是,怎的这一片先前探查的时候都未曾有人奉告。
纪明轩死死的攥着安雅的手,恐怕一个不谨慎安雅也如那小队长一样悲催的掉进裂缝中,存亡不明。
那位前几日刚见过,当着他面,对着安大人表示爱意的杜家公子竟提了长刀,一下一下的劈着佛像,劈下一小块木头,顺手就往火堆里一扔,看他的模样,仿佛还非常嫌弃此佛像木质坚固,劈起来老吃力了。
还要细想杜公子话中的事理,俄然间脚下阵阵波荡,山石转动,树木拔地而起,小队长连滚带爬的窜了出去,顾不得施礼,惶恐失措的大喊:“地动了,地动了,安大人……啊……”
不得不说,这位名字奇特的杜雷斯杜公子,实在是很合安大人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