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就像是闪电劈开了重重的云雾,一下子抓到了某个细节。
与其说他气愤,不如说惶恐的成分更多。之前和圣皇的正面比武,忠亲王一系大败亏输,丧失了内阁首辅和三大特勤司,不成谓不惨痛。这一次他在忠亲王面前信誓旦旦,力保贡品不失。他也晓得,这一次的贡品对忠亲王非常首要,以是他派出了麾下最精锐的军队押送,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对于忠亲王这类诡计家来讲,敌手的每一次行动,他都会从政治目标上加以阐发。不过他却不晓得,此次他的猜想和真正的究竟相差甚远。劫贡品的人既不是圣皇,也不是宋星海,只是一个想要雪山乌泥茎炼丹的十六岁少年罢了。
锋利的长剑架在脖子上,吴铁城脑筋转的缓慢,作为一个经历过无数次存亡磨练的甲士,他并不怕死。但死在疆场上和死在靖王的剑下有本质辨别,他不想这么窝囊地死去。以是他冒死回想贡品被劫时的细节。
“一个引气期二层境地的中级炼丹师!”靖王眼神中迸射出两道寒光,他收回了长剑,冷冷道:“给我查,即便是将圣狮城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小我给我挖出来!”
靖王挠了挠脑袋,答道:“这也是我一向想不通的题目。劫匪的安插非常奇妙,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们的目标很较着,就是针对吴铁城手中的那杆大旗,其他的财物分文没动。如果不是事前把握好切确的谍报,他们不成能一击而中,满身而退。毕竟铁血营也不是茹素的。”
让他感到惊奇的是,忠亲王听到这个动静以后,神采如同古井不波,并没有表示出任何非常,只是淡淡道:“丢了就丢了,去找返来就是了。”
百年份的雪山乌泥茎,属性极阴极寒,对于压抑小公主体内的“毒火”之脉极具疗效。没想到在帝都四周竟然被人劫走,如果不是忠亲王城府极深,方才他就将茶杯砸到靖王面门上了。
“这么隐蔽的动静他们都能够获知,这些人的谍报才气非同小可啊。你猜,帝都当中谁有如许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