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福了福身,纷繁退下就坐。
“太后息怒。”高阎吓得从速跪下,“皇上一向恪守孝道,素然对太后恭敬有加,从未敢怠慢啊!”
“是啊!太后凤体要紧。”
“谢太后。”高阎颤巍巍地起家。
长公主满脸堆笑,牙齿竟是磨得咯咯作响。
“必能百年好合,联袂与共。”
“好!甚好!哀家也是喜香好茶之人。”皇太后抚摩着楚玥的手道,“彻夜,玥儿就留于慈馨宫中安息。明日午后,哀家要办茶会,届时宫中妃嫔,皇族女宾都将齐聚。到时玥儿也可揭示一下调香烹茶之道。”
“那是天然,唯有倾国倾城的妙女子,才可配得四皇子的盖世豪杰。”郦贵妃见针插缝地来恭维阿谀。
“嗯!”皇太后点点头,甚是喜好楚玥的机警和贤惠。“本日就到这吧!你们且各自回宫,明日再来哀家的茶会。玥儿吗,就留下来陪哀家参研佛经。”
楚玥定睛看向殿首,只见一名满头白发,容颜慈爱的老太太正端坐于凤椅之上。她凤冠玉簪,碧玺翠珠,穿一身大红寿缎袍,绣着百花斗丽tu,都丽堂皇,崇高雍容。皇太后身边有多量女婢宫娥奉侍,氛围好不热烈。
“孙儿姻缘完竣,也省却了哀家的一桩苦衷。”皇太后说完,又看向了底下,“只是宁乐要抓紧啊!你年事也不小了,该选个快意驸马了。”
“太后便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楚玥歌颂道。
“军机国事,哀家不懂。”皇太后愤懑不满,“但天子为何偏要这个时候召见孙儿。竟全然不顾哀家的表情。”
其他的女人也一拥而上,前来相劝。
凌晨时分,王府管事早早地备下了一辆马车。车子内部有两排宽广的枣木软座,窗子边沿雕镂着精彩的牡丹图案,底下铺设雪狐绒毯,看上去极其富丽。
“嗯!能看着孙儿们喜结连理,为皇家开枝散叶,这便是哀家最大的幸运。”皇太后眉开眼笑道。
皇后左边也是一名绝代才子,俊眼修眉,傲视神飞,水灵娇媚。鎏金华冠,玛瑙珠钗,着一袭绯红色长裙,绣满芙蓉,装点金银丝线。远远看去,风味无穷,美不堪收。她便是华妃,在后宫妃嫔当中属她年事最小,也无子嗣,但职位尊荣。她是吕皇后的娘家人,按辈分吕皇后是她的姨母。想必这位美人,是吕后安排过来,要与郦贵妃争宠,夺帝心的。
“这个,主子也不知。”高阎谨慎谨慎地回禀。
“天子何事需本日召见?”皇太后蹙眉不悦。
“恰是。”拓跋容点头答复。楚玥也羞怯地点头回应。
“三千将士编组京营,莫非天子想让秦王掌权?虽说权轻势薄,但也是开了先例了。一旦编组,秦王可就是第一名把握都城防事权力的王,这个信号真是太伤害了。”笑容光辉却毒计深藏的吕后,杀意更加浓烈了。
“太后万福金安。”
他身后的楚玥,发髻上只疏疏装点了鎏金珠钗,穿戴一身青白织彩飞蝶长裙,素净的缎面上,覆以粉红、碧绿、浅蓝、绛灰、月白等色彩织成的缤纷花叶与翩翩彩蝶,看上去素白净雅,却也不失美艳。
“这话说的倒让哀家更加难过了,想想之前你的小脸胖嘟嘟,小手肉乎乎……”皇太后俄然哽咽,一双老眼泛红潮湿,看得民气头又疼又酸。
“琴棋书画倒也懂些,可平常还是爱好调制熏香,修行茶道。”楚玥柔声柔语道。
秦王这一走,倒是有了半晌的寂静。实在是座上的妇人各怀心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