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大夫为她诊过脉,笑道:“恭喜帝姬,您的身材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还需再细心调度些光阴。”
事已至此,凤钺没有再试图劝她心甘甘心归去,而柳初年也晓得此时说甚么都晚了。
柳初年经太长久的失态后勉强规复了些明智,但她眼中仍尽是不成置信。
凤钺兴趣盎然地看着她的神采,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她惨白的脸。
有人在她耳边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微微颤抖。
柳初年倚在床边,似是自言自语普通低声道:“如有人曾熬畴昔,那我必然也能熬畴昔。若没人曾熬畴昔……”
大夫的手有些颤抖,勉强将她的伤口包扎了一遍。
凤钺淡淡一笑:“我会节制剂量,让你尽量撑得久一些。”
柳初年见来的人中没有方才那位侍女,讽刺地笑了笑:“如何,方才她没能说动我,您便感觉她没用了?”
落日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洒在柳初年的身上,她身着单衣,披着一件外衫立在窗前,乌黑如墨的长发并未挽起,随便地散落在身后。
凤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边,待到柳初年从他身边颠末时,他低声笑道:“元熙,你慌了。”
凤钺压根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转头将侍从唤了出去。
恍忽中,有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
大夫脱去了她的衣衫,想要为她的外伤上药,看到她的身材以后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寒气。
柳初年站在窗边淡然地看着他,心中不知在想些甚么。
柳初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无妨,你上药就是。”
侍从翻开牢门,将她带了出来。
恭喜?
柳初年单手系上了束带,低头打量着本身的服从:“大多数人?那也就是说,有人曾经熬畴昔?”
五石散是甚么东西她当然晓得,传闻一旦吸食再难戒除,瘾上来以后若得不到五石散便会发疯,可若悠长吸食身材必然会垮掉。
她一向仗着凤钺不会对她的性命有何威胁,却没想到他会用出这类让她生不如死的手腕。
凤钺安然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残暴的笑意:“你本该有更大的代价的……可既然不为我所用,那留着又有甚么用处呢?”
柳初年有些支撑不住身材,缓缓地跪倒在了地上,头有力地靠在墙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