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蘅却很对劲,笑道:“既然要做,就要作阵容浩大些,叫别人看看,晚晚有多招人爱好。”
姜梨:“……”
来的世人大略也是心知肚明对方为何返来,相互难堪的相视一笑,内心不知如何腹诽的肃国公。见过赶鸭子上架,未曾见过赶人来提亲。
有中极殿大学士的独子,有副都御使的少爷,有通政使司的兄弟,有国子监的长孙。文的武的年青的年长的,应有尽有。全都簇拥在国公府的大门口,管家还特地未将他们一口气放出来,让他们在内里等了等,好教外头的人瞥见。
小姬濛甫出世就集万千宠嬖于一身。薛昭千里迢迢的赶返来,就为了看这个外甥女一眼,司徒玄月走不开,让薛昭带了整整一箱漠兰古城的宝石,作为和小外甥女的见面礼。
闻人遥来过几次,也就看出了门道,幸灾乐祸的对姬蘅道:“我看你们这国公府,迟早都是小晚晚的,你说话不管用。”
姜梨可贵霸道了一回:“不管了,以后你再将他们回绝了就是。总得叫都城的人晓得,我们晚晚多得是少年人喜好,只是都瞧不上罢了。”
姜梨坐在屋里,托着腮犯愁,与姬蘅抱怨道:“我们家晚晚这般好,怎的都没人来提亲?”
他向来招摇,姜梨却很头疼,但做了做了,也不能将人赶归去,只得硬着头皮将戏唱下去,道:“罢了罢了,真有这么多青年才俊,说不准晚晚真能看中一个。”
这叫甚么事啊!
谁能想到姬濛竟然趁夜跑去提亲的人家里打人?这叫甚么事!
当然,她也深知投桃报李的事理,只要高兴了,也会毫不鄙吝的在自家爹面前说对方的好话。以是一旦国公府下人犯了错触怒了主子,第一个去求的不是肃国公,而是小晚晚。
但如许的了局就是,全部都城的人都晓得,肃国公府上的那位蜜斯,虽生的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但凶暴奸刁,娇纵放肆,美人虽好,只能看看。并且姬蘅护的紧,一时候,竟连觊觎之心也不敢生出。
甚好。
这话说的不假。
夫人们在一起集会,府中有女人的,暗里里都会偷偷地问一句。每到姜梨这里,姜梨都开不了口,如何说,别说有中意的没有了,连一个能选的都没有?
“国公府本就是她的。”姬蘅轻抚折扇,“再说,与你何干?”
“这孩子实在太乱来了,”姜梨又气又好笑,“怎能半夜潜入人府上打人?那些少年何其无辜?罚她禁足在家抄书还是轻的,都怪你将她宠坏了!”
“怕甚么?”姬蘅不觉得然,“普天之下莫非另有人敢觊觎她不成?何况,”他轻笑一声,“我的女儿,也没人给得了她苦头吃。”
女儿没白养,果然有乃父之风,他很对劲。过后还得好好嘉奖晚晚一番。
姬蘅又如之前筹议好的那般,将前来“提亲”的人一一回绝归去,只说现在姬濛年纪还小并不筹算嫁人如此。
“……”姬蘅问:“你说真的?”
都老夫老妻了,此人另有空妒忌,姜梨无言,推了推他:“下个月就是晚晚十五岁生辰,不可,你得去寻些少年人过来,给我们晚晚撑场子。”
来的世人都一头雾水,之前明里暗里表示不来提亲就要不利的也是他,等大师在家里安抚好堕泪的子孙抱着懦夫断腕的决计来提亲后,决然回绝的也是他。这是何意?肃国公这是在耍他们吗?
“我姬蘅的女儿,平凡人如何能配得上?阿狸,”姬蘅问她:“你十四岁的时候,也为此事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