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九抹抹眼泪，“奴婢只是刚才瞥见了才忍不住说的，平时毫未几言。”
长公主只能忍着被空中摩擦的把柄，一步步，一步步阔别这个她自小就深恶痛绝的皇宫。
“嗯？”刚才想到的人顿时就被提起，阿绵还是比较安静的，“她如何样了？”
李放心中的道道天然不会一一透暴露来，不过他极会言语之道，只略说了几句便让阿绵体味了元宁帝的筹算。
换了身素净衣裳，下认识的阿绵不想戴甚么繁复的金饰，只在发间插了支木簪作牢固之用。小女儿家及笄后本该有更多的发髻和金饰可选用，她却没了打扮的心机。
阿绵轻叹，“她的事你就别再想了，别忘了，香儿已经不再是我的人了。”
小九点点头，“夫人想必还觉得只是陛下传蜜斯进宫有事呢。”
李安没暴露甚么神采，只是语气间不免带了丝欣喜，“陛下应皇后娘娘的要求，才再见长公主一面的，不然早就让老奴挡在外边了。”
阿绵无言地拎起这小东西来，敲了它一下，小声道：“叫你再乱来！”
元宁帝冷眼看了会儿，安静下来续道：“你不是还说，不齿于公主这个尊号吗？总感觉生在帝王家是委曲了你？本日，朕也满足你。夺去公主尊号，贬为布衣，让你去过一过你梦寐以求的布衣糊口，朕和你母后另有太子毫不会去打搅，可对劲了？”
“倒也没有，奴婢也没出宫，但是听其他的小宫女说就前日一整天都城里比较乱。她跟着嬷嬷出宫了一趟，见四周都是大理寺或者御林军在抓人，西街那边抓的比较多，我们居住的北街仿佛没甚么动静。”
内里的长公主不知是不是也被吓到了，仿佛久久没再言语。阿绵有点担忧，略走进了些探头看去，垂垂有了声音。
阿绵：……俄然很想吃烤鹦鹉。
阿绵没再接话，想了想续道：“内里现在是不是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