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垂垂响起吉庆的鞭炮声,便是在后院也能感遭到阵阵喧闹喧闹,嬷嬷笑道:“太子殿下上马了。”
太子自是连连回声,元宁帝和皇后都未下位,几人正坐又听内监说了一串告天祈福的吉利话儿,这才让人扶着这对新人上轿去了东华宫。
“不过甚么?”太子抬起阿绵下巴,见小丫头都害臊地缩成了一团,“不过还挺舒畅的?”
太子挑眉,“你要说便说吧,让孤帮你想想,是要和父皇说……孤在床榻上如许欺负了你?还是那样欺负了?”
“当然。”阿绵挺起胸,等认识到本身身上尽是红痕时又往回缩了缩,用心激他,“莫非……太子哥哥你不可了?”
…………
腹中略微和缓些,阿绵只留了小九和另两个奉侍的宫女,摒退了那些七七八八的嬷嬷们。因着实在太累了,她不免又靠在床柱边眯了畴昔,心想着只打个盹儿不睡熟,不想不出半刻,还是沉沉入了梦境。
东华宫中早早亮起大红色宫灯,四周张贴喜福,殿内摆满了各种珍奇古玩,此中竟摆放了一道有三米高的珊瑚石,石上摆了由贝壳制成的精美假鱼,上缀东珠夜明珠,在这灯火透明的殿中也笼着一层淡淡独特的光辉。
程王氏黑着脸摆手,“找不着便换一根,莫非我们府里还会缺了不成,让他们消停些,别再为这些事儿来烦人。”
阿绵往镜中一瞧,铜镜被打磨得很光滑,但屋内灯火不甚敞亮,这么点辨别底子看不出。
闻言,阿绵又羞又愤地咬了他胸前一口,“不平,再来!”
阿绵咳了咳,又冒出水来,太子心疼地为她轻拍,“孤又不吓人,如何每次都这么害臊?”
太子决定给这小丫头一点信心,果然躺下了,随后闻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不知阿绵是在鼓弄些甚么。
鸳鸯交颈,喜烛映辉。
几个妇人走来开端给她不徐不缓地打扮,程王氏不时说两句眉描细些之类的话儿,屋外小婢女仓促跑来,“夫人,大少爷二少爷说找不着为本日备好的马鞭了。”
紧接又有总管尖声指导他们对元宁帝和皇后行三跪九叩之礼,阿绵转来转去,头都差点晕了,被太子一把扶住。
静了会儿,宫里派来的嬷嬷突破沉寂,暖和道:“郡主,该挽发换喜服了,误了吉时可不好。”
吹吹打打的唢呐声不止,伴跟着噼里啪啦的鞭炮,片片大红色的花瓣被铺洒在脚下,阿绵俄然眼眶一红,默不出声地被背到喜轿内。
呼吸突然短促起来,太子面不改色拿起盘中两杯玉盏,一杯递给阿绵,顺势在阿绵手心微微一挠。
她试着摇了点头,然后生硬地往回转,“阿娘,我,我动不了了……”
程王氏扑哧一声,扶住她,“忍着,就这么一天。”
太子一看,差点没笑得喷出酒来,因为这小丫头身板实在平得很,做出的那些姿式少了前凸后翘的身材烘托,如何看如何感觉好笑。
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候,于太子来讲的确冗长非常。小丫头的确把他的身材当作了甚么好玩的物件,摆摆这儿碰碰那儿,不时见他起了甚么反应还猎奇地“咦”一声,去揣摩一番。
阿绵冒死忍着笑,就怕扯开嘴让他们把胭脂涂成了整脸。本也就没甚么严峻的情感,经两个兄长一闹就更轻松了。
有嬷嬷递上玉柄,太子接过顿了顿,几步走至阿绵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