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绵晕乎乎的,可还记取他之前咬本身一口的事,挥了挥小拳头,“不准,不准再做奇特的事。”
程王氏默不出声看着女儿风雅接待两位姐姐,倒是比之前要熟络天然很多,她在心中点了点头,看来在宫中与柔妃五公主在一起多了,的确学到了很多处世之道。
朱月笑着应是。
两个丫环思考一番,捡了些很有兴趣又无伤风雅的小故事说与她听,一起欢声笑语。
他倒成趁便的了,太子想着,又看了眼甜睡中的阿绵。
她真的非常荣幸,直接成为了高门嫡女,而非穷户窟的小丫头,到时为了生存驰驱不说,就凭她这脑筋,也不能像那些短长的穿越前辈一样做出一番惊天动的奇迹。
只要稍一谛听,便能听出李氏语中带着些许别扭的体贴。
“我记得阿婉姐姐前阵子说过,想要支白玉梅花簪,却一向没寻到合情意的。前几日我恰好见着了,就带了返来,阿婉姐姐这么标致,戴这簪子必定最合适不过。”阿绵被程王氏搂坐在暖塌上,接道:“另有阿月姐姐几人的,也一并带来了,两位姐姐帮我带给其他姐姐可好?”
“我倒感觉挺成心机的。”阿绵亮晶晶看她们,“总看那些纪行也挺无趣的,不如香儿小九你们直接给我讲些亲身经历过或看过的事情。”
程婉朱月二人天然应下话来,又略坐半晌,便冒着冷风归去了。
“不喝!”程婉可贵来了气性,再度推开,解下大氅,一人步入阁房并关上了门,闷声倒在了榻上。
真正醒来后,阿绵就听得放本身回家小住几日清算行李以便去宁城的事,当即欢畅地连早膳也顾不得吃,带着香儿几人坐上肩舆就出了宫门。
“儿臣领命。”太子笑着回声,半刻钟后,元宁帝回了乾元宫。
阿绵放心在他臂弯中闭眼,太子看了会儿,转头道:“父皇,留一些给张太医送去,如果真有效,让他制些药丸出来,也免得阿绵每次都要……”
立冬已过,都城偏北,恰是一年酷寒之初,北风吼怒,路旁行人无不缩肩搓手。
程婉从拿出一个小盒子来,“这内里是我奶母擅制的糖渍梅子,想着阿绵会喜好,我便带来了。”
一到屋内便有嬷嬷端来姜汤,阿绵不由苦着脸看自家阿娘。
现在这小丫头在父皇心中的职位反比他还高了,太子捏捏阿绵的鼻子,阿绵恍惚地哼哼一声表示不满。
不料李氏正在房内等她,一见她返来便没好气地迎上来道:“天寒地冻的,你何必去一同候那小丫头。让旁人见了,指不定得说我们大房闲话。”
而阿绵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凌晨。
闲谈几句,阿绵的马车已缓缓驶来,程王氏冲动地上前几步,还没等阿绵从马车高低来,就一把抱住,“瘦了。”
瞧她这傻兮兮的模样,程王氏摸了摸头,心疼道:“阿娘是传闻你受伤了,如何两只手都伤了?”
朱月拉住她的手,她双手温热,握着非常舒畅,“大冷的天儿,二婶和阿绵就别在屋外久待了。”
程婉眉尖微蹙,推开热汤,心中一股沉闷涌上。
恰好香儿拿来一件小巧的火红披风,程婉一见,笑意更深了些。
“感谢阿婉姐姐。”阿绵一口气喝了姜汤,公然不冲鼻,再被喂了一口甜甜的梅子,立即绽出笑容来。
太子傍晚时也有叫过她,但阿绵哼哼唧唧地就是不肯起来,喃喃着又累又困。太子没法,只得半喂半灌地让她用了一碗蛋羹,再放人持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