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抬眸,又应一句,“嗯。”
旁的丫环嗤笑一句,捏捏她尤显圆润的面庞,“便是不好,她也不敢真的罚你,她可还要奉迎我们家夫人呢。”
不管明天朱月说的是真是假,她都只当这是一封最简朴的问候信,再无其他。
回到房内,朱月一瞥见桌上的那件玉佩,笑意便凝在了嘴角。
“嗯,我不过随口一问。”朱月缓缓起家,“阿绵才返来,想必累了。你早点安息吧,我就先回房了。”
当初大伯母李氏身后,程妍就有些精力不普通,一会说是本身害了阿娘,一会又说是姐姐害了阿娘。而等程婉进宫后,她性子就更加沉闷了,再不复畴前任□□挑事的模样,乃至连亲姐姐也不肯去见。
“蜜斯,您就是太好性儿了。”良儿不平道,“二夫人四夫人都那么心疼您,三夫人又是您亲姨母,郡主也待您亲热,这小蹄子竟敢这么说,可不得将她嘴给打肿了。”
但是,她千万没想到……朱月痛苦闭眼,指腹被掐得鲜红欲滴。
待她和良儿身影垂垂远去,小丫头呆呆道了句,“表蜜斯人可真好。”
待到上了肩舆,阿绵才有些奇特,“她……如何穿成如许?”
朱月笑道:“瞧我,记性不大好,竟忘了。”
程婉心中颇觉屈辱,身为宠妃,竟然要靠堂妹才气得以安然地奉侍陛下。
阿绵回身,“阿月姐姐是个细心的人,前次不过是扇面绣花的一片叶片不对,大师都没看出,唯独你发明了,从而辩白出并非正宗苏綉。若这封信真的来时封蜡就松了,你又如何会不谨慎让内里的信掉出来呢?”
“阿绵……故意了。”朱月低低应了句。
“我看香儿你记得反倒比我还清楚呢。”阿绵调笑她,“莫不是之前跟着我和七叔叔待久了,还没忘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