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王并非元宁帝所杀,但明显很多人都把这点也算在了他头上。元宁帝没有出声,悄悄看着宁礼如得胜者般的发言。
“唉,本来本王不但愁如何进宫的事,还要愁三皇子回京,不想长公主体贴至极,都一一为本王处理了,想必三皇子现在该是不知在哪睡得正酣吧。”
狠恶地喘了几口气,元宁帝推开李安,眸中飘过一丝淡红,“你接着说。”
宁礼冷冷一笑,周身气味大变。与元宁帝分歧,元宁帝眼内如充血般,可骇非常,他只红了眼眶一圈,其内还是如点漆般的深黑,黑红交集,如深渊普通要将人吸入此中。
“若你如这名字般浅显,朕天然不会记得你。”元宁帝略走了两步,“但是你当初锋芒太露,即便是朕,也动了从淮南王那边讨要你的心机。”
他想到太子殿下分开时与陛下商讨的那些话儿,固然听着十拿九稳,但此时也不免担忧。这镇北王……不会上来就对陛下做甚么吧。
“朕倒有些猎奇,你是如何让朕宫内禁军退下的?”
林勇开月朔愣,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笑道:“陛下好记性,小人当初与您也不过有片面之缘吧。”
“本王晓得,陛下宫中有位神医。”宁礼轻靠在案边,“这位神医还能够破解祝由术,实在短长,只可惜……”
“高傲苍建国以来,宁氏皇族犯下的殛毙不知凡几,早已天怒人怨。大苍竟能到现在还没灭国,实在叫本王佩服。”宁礼落拓地走到了龙椅边,并没有坐下,而是随便拿起一份奏折,“另派督检史去西北?不知这是哪位有先见之明的大人所奏。”
陛下有多久没如许了?这镇北王也太会踩陛下痛脚了,几句话就把陛下的肝火逼出来了。他焦急地往案边一看,但愿元宁帝能本身想起来吃药。
“林勇。”元宁帝却截住他的话,语气有些奇特,“朕记得你,你是淮南王的亲信侍卫。”
他顿了几秒,轻笑,“祝由术易破,民气难测。陛下可知那祝由术并非本王主动派人给公主施的?说来也好笑,当初本王不过稍一摸索,长公主就迫不及待地要帮本王,说甚么感觉这大苍皇室早该到头了,像宁氏这般皇族,本就不该存于人间。”
元宁帝瞪视他并未回话,听到这句话的李安倒是心神不安,没想到……没想到镇北王竟然晓得、还记得那件事。
元宁帝公然怔住,瞳孔一缩,极其吃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