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大好的拉竿机遇,那水中的鱼儿却没有逃窜,还不住地扯着鱼竿,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被钓起来。
云曜感喟一声,道:“你不必担忧,我内心稀有。”说着又昂首看了看天气,道:“你持续渡劫吧,你的雷劫就要降下,如果还没能贯穿,到时就艰巨了。”
“以是……竹心输就输在未能相伴吗?”灵羲轻声喃喃,语气里有些失落。
山间的镜湖边,有一白衣男人闲适垂钓,姿势安闲落拓,静看浮子在闲逛的水中起起伏伏。而一名红衣女子双眸紧闭,静卧于白衣男人膝头。
云曜语气安静,淡淡道:“是我。”
半晌,她才回过神,问道:“那你的情劫呢?在情劫里,你有爱上过甚么人吗?”
面对灵羲的难堪,云曜仍旧闲适安闲地固执鱼竿,也不看她,目光落在水面的浮子上,微浅笑道:“你醒了。”
灵虚山顶,乌云堆积,雷光模糊,似有雷劫将要降下。
没错,这二人恰是天界的帝君云曜与妖祖灵羲。
女子纤长稠密的睫毛悄悄颤抖着,然后缓缓展开了眼睛,她的眼睛空茫而没有焦距,不知还在想甚么事情,以是未曾回过神来,眼里还盈着微微的泪光。
水中的浮子猛地沉入水中,云曜却还是凝睇着膝头的灵羲,毫不睬会。
“羲羲,这是你的百万年大劫,可不是这般悄悄松松就能度过的。如果劫中情爱之事一帆风顺,何故称之为情劫?”云曜昂首凝睇她,道,“历经情劫,是要让你真正贯穿‘情’为何物,是要让你今后修炼的道,不会为情所阻。以是情劫,向来不是爱与不爱那么简朴。”
这还是百万年来,灵羲第二次被云曜抱在怀里,至于第一次,那不必说了……
乌云压顶,四周暴风高文,将镜湖清澈的水搅得浑浊不堪,水浪拍打着岸边,溅起的水花眼看就要沾湿女子的裙角,白衣男人目光触及,立即悄悄一挥手,四周静了下来,湖面垂垂归于安静。
锦鲤瞪着那大大的鱼眼睛瞥见了云曜膝头躺着的灵羲,道:“帝君,小仙的祖祖辈辈都见过您和妖祖陛下在这儿见面,我们一族都过了这么多代啦,您和妖祖陛下如何还没有在一起?”
锦鲤欢畅地扑腾着,仿佛欢畅得不可,它口吐人言道:“帝君,帝君,您方才一施法小仙就晓得您在这里啦。”
天上的乌云越聚越多,仿佛顿时就要塌下来,雷电距灵羲,好似只要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