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算是我偶然平分出的执念之尸,现在,我如果真要[杀]她倒也不难,不过就是将分出去的残魂收回来罢了。
没错,面前穿戴浅紫色绣花长裙的女子,她是我的执念。
我闭上了眼睛,想起了不久之前耆童的那句话――“如果不想见,直接杀了便是,不管过程如何,终究成果老是一样的。”
我抬手自袖中取出一串佛珠,手指悄悄一弹,佛珠散开,散为珠粒,在赵清华手腕间绕了一圈,重新固结成珠串,“我不拦你,只望再见之时,你执念已消,”我说着双手合十,低叹了声,“阿弥陀佛――”
如果我现在杀了赵清华,执念不毁不灭,只是会回归于我,那我之前的十世佛可真的算是白修了。
赵清华看了看手腕上的佛珠,随即跪下对我磕了个头,“多谢成全。”
他让我想一想?
我抬起了手,她自嘲一笑,“你要阻我?”
我动了动嘴唇,想要开口,规语却将手指抵在我的唇上,摇了点头,眼眸中含着浅淡的笑意,然后他低声说了一句话。
耆童一挑眉,挥退了侍女,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满含讽刺意味的赞叹道,“我原觉得仙子全数想起来以后会如之前在魔域时那般不咸不淡的闹上个几次,可现在看来,不得不说,仙子十世佛没有白修,揣着颗魔心倒是比没故意的时候更淡定高雅了。”
我低叹一声,“苦海无涯,转头是岸。”
赵清华撑着伞,袅袅婷婷的走了。
执念之尸。
她看着我,悄悄点头,眼眸清澈,眼底却透着深沉的固执,“正因为放不下,我才会在这里。”
我不由摸了摸脸,明显明天还好好的,明天我的笑容就变得这么没有亲和力了?
赤江用一种特别嫌弃的眼神看了看我手边的茶壶,“老子才懒得喝你的茶。”回身一下子跳下了墙。
她长得跟我非常类似,只是端倪间多了些温婉。
我不由笑了,“赤将军无妨下来发言。”
我倒真的是不太懂了。
会…做出甚么呢?
他说着直起家子,看了眼魔宫的方向,笑道,“魔域怕是要变天了。”然后,表情极好的分开了。
但是,我要想甚么?
再说,赵清华那身材的修为,真要闹起来出不了甚么大事,顶多拆魔宫几座宫殿,如果我一个冲动没头没脑的闹起来,指不定魔域换主,再来一次仙魔大战。
“这跟故意没心倒真的是干系不大,耆将军也不消再摸索揣摩,”我翘着腿,躺在藤椅上眯眼看着魔域阴云覆盖的天空,“之前尚能感同身受,而现在我只是想起了曾产生之事,却感受不到当时的爱恨,亦或是哀痛气愤,那些影象对我来讲,只是[曾产生过的事],这么说,耆将军可明白?”
看到她的第一眼,影象中一向盘桓不去的迷雾仿若一下子被风吹散,我很快便体味到了我与她之间的干系,以及之前耆童与赤江得知她醒来时,那莫名的反应。
我正迷惑,俄然听到高处传来一句略带绝望的话语,“你们没打起来?”
我昂首便见赤江扛着大锤,锤子上模糊有血迹,他蹲坐在墙头,一脸的生无可恋,“老子好不轻易砍死那些个肇事的小王八蛋,想赶过来凑凑热烈,你特么竟然没打.起.来!!”
我见到赵清华的那天,魔域罕见的下了一场大雨。
我点头,“那些东西,给她总比我本身留着强。”
直到三今后,魔尊宣布半月后大婚,迎赵清华为魔后,这些谎言才得以消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