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件事，固然王爷没让我和你说，但事到现在，我感觉我还是和你说一说，让乔大将军你晓得了为好。”方超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块叠起的帕子，在乔越面前翻开。
“放心。”乔越又在他肩头拍拍，“温老将军保我，我不会有事。”
不是建安百姓的口音。
直至对方朝他抱拳一揖，客气道：“乔大将军。”
既不是乞丐，又为何如此寒夜不回家而坐在这国公府外？
“中间是荣亲王身边的那位侍从。”即便心中震惊，乔越却不表示在面上，神采还是安静，语气也是不疾不徐。
国公府大门前挑的两盏风灯很大也很敞亮，里边的烛灯足以燃烧到天明。
“中间安知乔某必然会回建安来？”乔越一瞬不瞬盯着方超，仿佛对他为何来到建安又为何要比及并不感兴趣。
寒夜冰冷。
在看到乔越的一刹时，对方愣了一愣，而后缓缓站起了身来，从火光照不到的处所走出来。
是羌国百姓说话时特有的口音。
“他让我奉告你，他不是阿雪的亲兄长，他们相互倾慕不假，但阿雪在进入你们的姜国宫城之前，一向都是完璧之身。”这就是夏君遥要方超带给乔越的话，必然要亲身带给他而不能让任何人传达，特别不能让乔陌传达。
他的口音带着西疆百姓说话的感受，但又不美满是西疆百姓的口音。
“乔大将军的为人，众所周知，没当储君，实在可惜。”换做任何一人，都不敢等闲说出这般话，但方超却道得随便。
只能天明后再说。
乔越重视到他的时候，他也恰好抬开端来看向乔越。
“王爷说，当时看乔大将军的神采必知大将军心中定是曲解了。”方超缓缓道着夏君遥将他赶走前与他说的话，“他说，阿雪对你已经太残暴，他不能对你也如此残暴。”
夜色浓沉，乔越站在明凤大街上，看着宫城的方向，很久才抬脚往国公府的方向去。
他与荣亲王并无涓滴干系。
而要想见到圣上，现在只能依仗老将军。
母妃在进宫之前一向是完璧之身，而在宫里的母妃是没有体例出宫与外边联络，外边的人更不成能进到宫中，那他――
因为当初在羌国荣亲王府里见到阿雪的画像时，他只猜对了前半，却没有猜对后半。
只要他本身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