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天齐顿时要失守时,努尔哈赤手气刀落一道血光冲天而上,飞溅到他那刻毒凶恶的神情上,重新抖擞起来的努尔哈赤固然双目还是血红,但面庞倒是更加的果断。
嘴角滑过一次称心,努尔哈赤大吼一声:“走!”
穆尔哈齐寂然瘫倒在地上,舒尔哈齐正快步筹办出去请郎中,闻言双腿如灌了铅普通难以挪动,攥了攥双拳,双唇紧闭着跑出了门外。
“够了!”李成梁厉声打断道,“本日之事,上报朝廷就以误杀建州左卫都督了之了,你若再多嘴,我马上将你的脑袋挂在城墙上!”
待郎中察看半晌后,努尔哈赤见其表示赵天齐并无生命伤害,终究长叹口气,对众兄弟叮咛道:“我彻夜去抚顺城接褚英和东果返来,你们必然要多加谨慎。”说罢回身已踏出了半边门,却游移了半晌:
舒尔哈齐正在屋门口洗着马,听到马蹄声昂首望去,发明竟是努尔哈赤,先是一喜,随后却又是一惊。
“努。。。努尔哈赤,你给我听好了,现在你还不能死,要不。。。”赵天齐艰巨地挤出一个笑容:
“李成梁。”
刷――――
“放箭!”李成梁一声令下,数百支箭嗖嗖急射而出,在上空构成一片麋集的箭网,努尔哈赤与赵天齐缓慢挥动着刀,一边将箭扒开一边撤退。
赵天齐架好姿式严阵以待,刀如旋风般在手中舞动,抵抗住了数波打击。
“啪”得一声,赵天齐后脚根猛地一蹬,天赐神力发作,如一道闪电般闪动着金光破空而去,抽刀抵住努尔哈赤下坠的刀锋。
快步走到努尔哈赤身后,舒尔哈齐才看到昏死在马背上的赵天齐,谨慎翼翼地把他从顿时抬下来。
努尔哈赤割下露在内里的箭尾,按住他的伤口,双手在身上慌乱地摸索寻觅,口中喃喃自语着甚么。
但是明军越来越多,包抄圈也在急剧收缩着,即便赵天齐奋力抵当也疲于应对,眼看就要被人潮所淹没。
“就没有大清了。”
身中两箭的赵天齐摇摇摆晃,努尔哈赤赶快扶住了他,神情窜改莫测,想说甚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两人奋力向外拼杀,只如勇敢上前一步的明军,都成了两人的刀下亡魂,战袍都被鲜血染红,饶是明军数量太多,纵是拼进尽力也仅仅突围了分毫。
四周刹时涌上兵士扑向努尔哈赤二人。
“三弟你来的恰好,快把赵天齐背到屋内,随后速去请个郎中来!”
“扑通!”
努尔哈赤阴沉着脸,走入屋内,见到安费扬古和额亦都一样体贴的目光,神采一黯,先是半天不作声响,可奈不住层层发问,只好低头沮丧道:
“你们现在去就是以卵击石,只会再搭两条性命!”
努尔哈赤翻身上马,战役的血迹在铠甲上仍模糊可见,手握缰绳,双瞳傲视远方。纵使衣衫褴褛,哪怕四周楚歌,我也要将严肃震慑八方!
惊人的感知力使赵天齐已经发觉到危急,但麋集的弓箭袭来使他底子没有空地去反对,危急之下,赵天同心一横,右脚一跨当头迎了上去。。。
“明”。
“啊!!!”
“阿玛和玛父罹难了。”
赵天齐笑了笑,已然神态不清,胡乱回应道:
“我爱新觉罗一族定会卷土重来,让你们也支出血的代价!”努尔哈赤刀尖直指被层层保护住的李成梁。或许仅仅是偶合,李成梁身后一面旗号正随风飘荡,上面仅印了一个大字
李成梁身边两个侍戍卫在其身边,努尔哈赤挥刀砍下,手起刀落当场砍死一名侍卫,另一名诡计趁机向其身后刺去,努尔哈赤血瞳一扫,伴随一声吼怒双手握刀直劈而下,顷刻间血流如注,那侍卫重新到脚被砍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