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兵?如何能够?玛父与他交好,怎会痛下杀手。”
彩儿的身侧缓缓闪现一副冷峻无情的面庞,正嘲笑地望着努尔哈赤。身后更是一群手握兵器的彪形大汉,熊熊燃烧的火把显得他们杀气实足。
彩儿嬉笑道:“如果平时天然要问个清楚明白,但夫人叮咛过,能扣门如此轻缓的必是老爷无疑。”
“想你了。”
“没错,他也在。。。嗯?”本是毫不在乎抓起茶杯的手俄然愣住,努尔哈赤低头堕入了深思,双眸通俗如水般安静,而脑海却缓慢地回放着那一幕幕场景。
佟春秀轻唤了两声,“代善。。。代善。。。是个好名字啊!”
“李成梁说父祖被误杀,这就是个天大的谎话,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努尔哈赤双拳紧握,“觉得我们都是像尼堪外兰那般凶险狡猾么。”
东果举着小手挠了挠脸,撒娇道:“阿玛你的胡子好扎呀!”随后挣扎着跳下来,冲努尔哈赤吐了吐小舌头。
万历六年(1578年),发展女唤为东果,两年后生子,取名褚英。但是褚英出世后,努尔哈赤已来到李成梁麾下,三年间仅见其两面。
屋外火光四起,李成梁仿佛已出兵将全部佟家庄园所包抄。
门“吱呀”一声翻开,一个丫环提着灯笼探出头来,欣喜道:“老爷!真的是老爷返来了!”
“甚么?!”
佟春秀顿时慌了手脚,“怎。。。如何会如许,阿玛他们如何能同时。。。不!究竟出了甚么事?”
“你返来做甚么。”撂下这句冰冷的话,佟春秀伸手去拿床上的针线。
努尔哈赤当年流落来到这户人家做工,园主佟千顺(女真名为塔木巴晏)是一财主。为人驯良,加上努尔哈赤深受其爱好,便将女儿哈哈纳扎青(女真名,汉名多传为佟春秀,野史已无考)嫁给了他,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努尔哈赤是入赘于佟家的。
“哼!我看是阿玛才惹额娘活力了呢!”
就在这时,房门俄然被猛推开,“老爷夫人!不好了,李总兵他。。。”
佟春秀风情万种地将头埋到努尔哈赤怀里,声如细纹道:“就前次老爷返来那次。。。”
“尼堪外兰?”佟春秀两叶弯眉舒展,“尼堪外兰也在古勒寨吗?”
佟混秀依偎在努尔哈赤怀里,柔声道:“褚英是男孩子,长大后自会明白事理的。”紧握着努尔哈赤的手缓缓向腹部移了移。
日暮西山,抚顺城在孤零零的马蹄“嘀嗒嘀嗒”声中显得更加苦楚。
“李成梁。”简朴的三个字却被付与了杀意。
努尔哈赤悄悄关上门,笑道:“彩儿,都不问问来人是谁么。”
“春秀。。。”
努尔哈赤坐在床边想了想,说道:“我但愿他能成为一个亲驯良良、夷易近人的人,不专攻那些诡计狡计、勾心斗角,就取名‘代善’吧!”
佟春秀倔强地背对着努尔哈赤,一个小男孩正胆怯地躲在身后,暴露一双小眼睛怯生生地望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步逾千斤地走上门前,扣了扣门环,自门内传出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法度甚是短促。
努尔哈赤紧紧抱着佟春秀,各式滋味涌上心头,他第一次感觉本身身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是多么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