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柘抖了抖衣袖,施礼问道:“百里大人,我大庸兵力不过十万,且要守庸州屯谷城山口,各地郡守亦需驻军镇守,何来兵士以伐黔中夜郎?”
王柘还是傻愣愣的看着我,被我刚才一句话的到现在也没缓过神来!
我抬头大笑,懒得理他,直接分开了大殿!
一个月过后,西境部族各官践约来庸州上朝觐见,大殿之上尽是外族官员,热烈场景喜不成言,贡品繁多目不暇接!
王柘扭头嘲笑道:“皇叔之意老臣明白!若我大庸不伐黔中郡,就算篡夺夜郎,那匈奴亦不会将夜郎让于我!大单于此举乃保黔中舍夜郎也,皇叔莫非看不明?”
伐兵陇西,一月内安定全郡,当场安设郡县以抚众西戎部众!
我最后又道:“本王领汉中驻军一万,亲伐陇西郡,兵指河西!”
王柘听完微微一笑,哈腰施礼道:“殿下贤明,老臣一时胡涂,未能得知殿下之企图,老臣知罪!”
随后我又叮咛道:“速派人将赵天德召回,由其领我麾下兵士一万,兵发黔中郡!甘文将军马上赶赴巴郡城,代替赵天德驻守巴郡!”
百里叔答复道:“夜郎虽昔日势大,但却今非昔比!此次夜郎俄然兵变,举兵不过两三万,且乃乌合之众,不觉得然!黔中郡乃民乱亦,贼人混乱各自为战,尚未成势,不敷道哉!当如何调兵遣将,王子殿下胸中早有策画,下官不必多言!”
在外交战一年半,固然将士丧失了近七千,但去时一万皆步兵,返来的倒是三千马队!
待我班师回朝时,已是又一次年隆冬,昔日之十岁孩童,现在已是十三岁少年,去时一万兵,返时三千人,其境之悲一言难尽!
两人重新对峙,一场新的争论刹时就要发作!
我立即伸手对他道:“使节大人请起,不晓得大单于有何叮咛,还请使节大人明!”
王柘此次也眼眶潮湿的道:“昔日王子殿下曾言,待诸将班师时,老夫定会健忘那句话!可老夫没忘,反铭记此言,留待本日特向王子殿下赔罪!”
过西海后,持续北上古昆仑,击月氏,退乌孙,再夺敦煌取瓜州,古昆仑各地尽归附,亦设郡置县不在话下!
这时百里叔从行列里走了出来,非常客气的问道:“下官有话要,不知准奏否?”
但是大庸仍未兴邦,还是国穷民苦,等候我的任务还很艰巨!
还不等我们参议该派谁出大殿驱逐,匈奴时节便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大殿,其态势甚是放肆放肆!
完百里叔举头挺胸,气度不凡的道:“我大庸建国于山峦之间,山瘠地穷户穷国弱,东侧北侧尽是匈奴国土,备受压迫难以昂首!我大庸若要强大,首当以吏治兴邦,再为开疆拓土壮我国力!现在大单于主动示好,赐与我大庸开疆拓土之契机,我大庸当紧紧掌控,切不成错失良机!”
我命令道:“皇叔领蜀军四万,由西南夷之地向东突袭夜郎郡,攻其不备,不得有误!”
王柘听完不耐烦的甩袖道:“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皆可各抒己见,百里大报酬我先秦百里奚以先人,当有百里老相国之风采,何来如此拘束?”
我笑着扶起了他,然后又去和诸将问候,这才在文武百官的拥簇下一同进了庸州城!
我笑着答复道:“兵甲之士当善用之,且战且训且养,只养不消当属华侈!待诸军班师时,丞相定悔怨刚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