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馨儿也一样惊奇。
“那这块锦帕你如何解释?”洛缪莹含泪的双眸盯着羽妃,一手指向祁詺承捏在手里的锦帕。
“我晓得。”靖辞雪淡淡道。锦帕是她所赠,馨儿所示的证据又不敷充分,未免闲言碎语,祁詺承把她禁闭在此也是应当。
“亓官大人要带本宫去哪?”她问,笑意清浅。
洛缪莹神采一白,愈发显得楚楚不幸,委曲地唤了声:“皇上!”
腔调轻缓淡然,却字字如针。
羽妃讶异地抬眼,但也同她一起请退。
素珊也不说话,只温馨地等着。
素珊蹲下身,与她齐平:“我曾看过一本记录巫蛊术的古书。有一种名为‘玄针’的蛊术,说是能够在周遭百里以内以绣花针线节制人的存亡病痛。”
“馨儿,你来看这块锦帕。这是那日犒赏洛贵妃时,娘娘暗中从小公主身上取下来的。”
“羽妃不喜女红刺绣,她底下的婢女也难有会如此高深的针法之人。绣此物者,只仿照了花腔,臣妾虽初学刺绣,针法不若此人高深,但却爱好以两种针法同时并用。此绣品,形似,神却不似。”靖辞雪淡淡解释道。那日,她暗中换了最后的那块锦帕,却不料又被人换了一块。
靖辞雪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反而道,“亓官哥哥,你既叫得皇上一声阿承,为何不能唤我一声雪儿?”
“是臣妾的。”羽妃话未说完,便被靖辞雪抢先说了。四目相对,靖辞雪冲她弯了弯唇角,羽妃忽觉有些心安。
靖辞雪望向祁詺承乌黑如潭底的眼眸,持续道:“先前小公主还在宓羽轩时,皇上不是见过臣妾绣的锦帕么?”
靖辞雪悄悄掠过一眼,冷酷的眼神让洛缪莹一怔。
“娘娘,阿承是不得已才命令将娘娘禁闭在此。”出来后,亓官懿如是说道。
“皇上明鉴,臣妾绝没有关键公主之意。”羽妃对祁詺承廓清,却暗自承认了锦帕是她的。
亓官懿一怔,望着面前清澈的眼眸,第一次唤道:“雪儿。”
“本宫未曾想过害你女儿。”又是淡淡一眼,靖辞雪拿起锦帕表示,对祁詺承道,“只是此物非彼物。臣妾当初确切赠过月伊公主如许一块锦帕,可这个,虽布料花色不异,却非臣妾当初所赠。”
见羽妃朝向祁詺承,洛缪莹又立马滚落下几串眼泪,回身投入祁詺承的怀里,哭道:“皇上,月伊的您的第一个孩子,她虽只是个公主,但倒是皇家正宗血脉。皇上,求皇上给月伊做主!”
沉默间,殿门外响起宫女的声音:“启禀皇后娘娘,亓官大人求见。”
“待查出是何人暗害月伊公主,阿承必然会亲身来接娘娘出去的。”
亓官懿抱剑朝靖辞雪施礼。靖辞雪朝他微微一笑,对素珊道:“你与馨儿不必挂念本宫,本宫自会安好返来。”说着,朝亓官懿走去。
祁詺承突然握紧,却见靖辞雪还是一脸淡然。
祁詺承深思不语。
靖辞雪请辞后,羽妃也偶然多留,出了沐扶宫,却见靖辞雪早已走远。想了想,也没追上去,兀自带着婢女回了宓羽轩。
她平静地伸手拿过祁詺承手中的锦帕,唇角冷冷勾起,对洛缪莹说道:“若本宫说,这是本宫送给月伊公主的呢?洛贵妃是不是也要扣下本宫?”
“但是……”亓官懿扫视了圈屋子,眉头紧蹙。静思堂里不设灯火蜡烛,亦是祖上端方。
靖辞雪点头,馨儿当即收敛神采,规复到昔日模样,畴昔开门。门外,立着亓官懿,他身后是四名持刀羽林军。馨儿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