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朕感觉很美满。”他垂眼看向怀中女子,心神一动,在她眉心悄悄印下一吻。
“皇后好生短长。想不到朕的皇后不但聪明并且身怀绝世武功。”祁詺承冷眸看向孤身立于厅中之人。
“远殷火。”祁詺承淡淡道。
剪刀一顿,祁詺承侧目看她,轻笑道:“若非有细作,皇后如何会焚了弥月的粮草?”
提及亓官懿,祁詺承忍不住感觉深深惭愧,却不是因为刚才对他起火,而是他对雪儿的那份心机。可这些他如何能对雪儿说?
直到目光落在那对羊脂玉蝶耳坠上,指尖也实在触及那温润的触感,祁詺承大喜,又觉眼眶酸涩,将靖辞雪一把拥入怀中。
那夫人也是个利落的人,差人把皇后的意义传达到议事厅。祁詺承细忖一会儿,便允了。世人一听无不心中悄悄奖饰靖后识大抵,转念又想,以皇后的工夫,想来也无需求。
靖辞雪脸颊绯红,退而不得,只能道:“亓官擅自出宫全因臣妾,皇上,你别罚他好么?”
靖辞雪点头,取下长琴后,取出一个明黄色的荷包,道:“这是臣妾初学刺绣所绣的龙纹荷包,针脚不平,瑕疵颇多。”她抬眼问道,“不是香囊,是荷包。你还要么?”
“墨羽细作?”靖辞雪一愣,问道,“皇上如何能必定是墨羽而非弥月呢?”
拥住她的双臂又紧了三分,才觉被东西搁住了。祁詺承见她负担长琴,迷惑道:“凤梧琴?”
祁詺承却如获珍宝般欣喜道:“要!只如果雪儿亲手绣的,朕都要!”感遭到荷包里另有东西,他取出来一看,是那琴轩仆人所赠的蓝色剑穗。再看到露在琴套外的粉红琴穗,祁詺承担即把剑穗挂在了佩剑“妄思”上,再一次紧紧拥住靖辞雪,仿佛失而复得般欣喜难耐。
“你本日去了军中?”
“墨羽细作无孔不入,为了此次的粮草,朕与花将军费了很多工夫。”祁詺承拿起剪刀,走到烛台前修剪烛心。自从靖辞雪来了上阳城,他就算再忙,每晚戌时都会来内院看靖辞雪,为她剪烛。还嫌屋内蜡烛不敷亮,命人搬来好几个烛台,乃至屋内明晃晃的,堪比白天。
因而说:“雪儿你如此聪明,莫非不知朕若不这么对他,反倒更遭人话柄,落人丁舌么?届时朕又该如何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