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岩昔!你无耻!”素珊愤但是立,看到馨儿因堵塞而涨得通红的脸,她更加愤恚,“孟岩昔,你堂堂七尺男儿就只会欺负荏弱女子?”
素珊咬牙,缓缓探手伸向身后。
深思间,孟岩昔已走到馨儿面前,趁馨儿不备,他一把扼上馨儿的脖子。馨儿吃痛,惊呼。
素珊还是不屑,孟岩昔勾起一个阴测测的笑:“岑光水露,你可知是何物?”
“好!真好!”孟岩昔大笑两声,松开手放了宁馨儿,对素珊说道,“我本还想你若等闲被我礼服,那也太无趣了!”
“呃……”
但凭他这一言,让素珊鉴定他是晓得并且顾忌蜜斯的,因而他们才迫不及待逼她交出凤印,为的是赶在雄师班师回朝之前登上皇位。届时名分已定,蜜斯若再禁止,反倒成了乱臣贼子。
“放手!”素珊目光冷冷与他对视。
素珊一样挑眉看他,耻笑道:“你这是想与我话旧么?”
梦蝶绕着靖辞雪飞了一圈,靖辞雪睁眼,得悉了皇城的动静。她挥手散去梦蝶,亓官懿正睁眼看着她。
孟岩昔天然晓得她所说的是何事,他也偶然把她会武的事鼓吹出去。棋逢敌手,可贵。思及此,他勾唇轻笑。
“呵!”孟岩昔一声嘲笑,想起当日被逼跳崖,他眼中恨意更甚,“提及‘死’,我确切在鬼门关走了一回,但是天不收我,我就只好重返人间报该报的仇,了该了的恨。你与皇后害我至此,我岂会等闲放过你们?当然,只要你交出凤印,那便另当别论!”
孟岩昔啊孟岩昔,一年未见,你的心计仍然如此之深。
素珊不屑理睬,眼梢带过惴惴不安的馨儿,单独走到茶几旁,安稳落座。
再道:“现在,你还以为我会乖乖交出凤印么?”
素珊嗤笑:“既然摆布都是要死,我为何要交?”
“那水露,只需一滴便可让人在日光晖映下,肌肤寸寸烂毁,也可让人五脏六腑由内以外渐渐洞穿腐蚀,那滋味儿,才真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孟岩昔温声解释,那温润的声线仿佛能让人亲眼目睹被毒物穿肠毁容的场面。
孟岩昔不语,素珊收回玉笛,扶起倒地的馨儿朝内殿走去。声音却冷冰冰的飘出:“本日你所见之事,最好全数健忘。孟公子走好,恕不远送!”
“话旧?”那人轻声呢喃了下,也唇含调侃地抬手理了理袍袖,“你我有何旧情可叙么?若说有,那也该是宿恨吧。”他语气轻缓又暗含调侃,说完,抬眼与素珊对视。那明丽的双目透出浓厚的恨意。
“恨?你说的是伏魔寨里为情无辜而死的寨主么?”素珊倒是无惧,更是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提及来,你倒真该恨我。若非我与皇后,你的情郎不会死,居住之地亦不会被夷为高山。”
靖辞雪望向烧得畅旺的篝火,橙黄的火光映满她的脸和眼:“是啊,孟岩昔没死。他从阵势险要的伏魔山跳下去都没死,阿承也绝对能够安然返来!”
想起当时她被偷袭关在川王府,孟岩昔在她身高低药,让她接受了百蚁噬身般又酥又麻、又痛又热诚的痛苦,素珊就恨不得将面前此人千刀万剐!
那人轻笑,背着双手朝她走近:“一年未见,素珊女人更显沉着沉着,也更恐惧霸气。”在她身前顿步,身形纤长,继而微微点头,笑意加深,“嗯,出落得益**亮了。”
馨儿忽而一颤,从速低下头,掩去难以置信的神采。心下倒是百转千回。
“你要与我斗么?”素珊挑眉,“素珊必然尽力以赴,绝对让孟公子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