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外之意顾青山听出来,是说煊王野心勃勃篡夺皇位,是乱臣贼子。
顾青山顿住,讶异看着白宁拿出一串挂饰勾在指上。那挂饰无甚希奇,与浅显的方胜结无异,只是普通的方胜结下大多配坠玉石,白宁手中的这串却缀着三枚菩提子。
简云枫笑道:“都说同业相轻,你我同为谋士,莫非就不怕鄙人抢了你公子宁煊王府第一智囊的头衔么?”
“那你的志向是甚么?”
“忠臣不事二主。白宁公子不必多言,鄙人另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简云枫告别拜别。
慕容瑶舒了口气,转而对顾青山提及另一回事:“现在王爷受了伤,明日的比武大会只能请顾将军一人多多存眷。”
白宁笑问:“那令妹的东西可曾找到?”
白宁又道:“鄙人有一肺腑之言,如有不当之处还请简公子包涵。”
白宁抱拳诚心道:“王爷求贤若渴,简公子若愿至心帮助煊王,白甘愿为举荐。”
屎官?白宁竟然想要掌管天下夜香公!面对如此忘我恐惧的精力,顾青山不由得对白宁寂然起敬!真是抱负弘远,可敬可叹!
太子一走,世人纷繁散去,那些前来旁观的官员见煊王面色不善,都不敢上前搭话,只与煊王妃道了辞,忙不迭拜别。
“煊王能得你互助,确切有幸。”在顾青山眉头越皱越深时,他抬眼看向茫无边沿的草原绝顶,语气平高山回绝道,“只是鄙人出身贫寒,太子对鄙人亦有知遇之恩。何况由太子担当皇位,才是正道。”
“是我们冒昧了。”白宁歉意道。
“非也。”
顾青山抱拳领命:“是。部属决不让王爷王妃绝望。”
“两位曲解了。”对于顾青山的直接和白宁的暗讽,简云枫一点也不在乎,反而解释道,“此乃家母当年赠与家父的定情之物。”
“和顺乡即豪杰冢。煊王自上阳城返来以后,所作所为,可愈发令本太子和弥月的臣民绝望了。”太子景弘手执旗号,举头阔步来到景玺面前,话虽可惜却暗含嗤笑。
伤口包扎好后,素珊兀自退下,想着有王爷在,柳妃不会有事,便回了自个帐中。一起上心无所安,脑筋里一遍遍回放马场上煊王不顾申明援救蜜斯的场景,她深吸了口气,挑开帐帘出来,却见伍小六可贵温馨地坐着发楞。
只是他绕了一圈也没寻到一处热烈可看,便挑了块草叶富强的草地当场躺下,仰看湛蓝空中飘过如棉如絮的白云,嘴里叼了根草叶,翘起的二郎腿很有节拍地一晃一晃。
“是此物么?”
“弥月的世风何时开放至此?竟连一个小小的五岁孩童也晓得何谓‘男风’?”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简公子的策画见地远在白某之上,太子与煊王谁为安世明主,想必简公子心中自有辩白。”
顾青山挑眉问道:“你又算到了?”
“青山大哥!”白宁嗔了他一眼,指责道,“父母对后代寄予的期许各不不异,你怎可一概而论呢?简公子兄妹千里迢迢北赴弥月,投身东宫备受重用,他日也比能封官加爵,灿烂门楣。”
顾青山快人快语地接道:“这倒是希奇,做母亲的不都但愿孩子承欢膝下么?”
“青山大哥不必如此严峻,本日太子风头出尽,明日比武大会上可就一定了。”白宁萧洒地翻开扇子,浅笑着缓缓轻摇。
……
而被景玺掷开的旗号则被太子一跃而起,腾空接住,稳稳落地。适时“太子千岁”的呼声响起,景弘好不对劲。
简云枫边听边悄悄点头,顾青山却听得眉头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