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执念?
景诺稍缓过神来,回道:“诺儿知错,让王妃担忧了。”
“世子。”
景玺想过她回绝,却没想到她竟想要分开。
“父王息怒,是诺儿用了世子身份,他们不敢对诺儿无礼。”景诺一点也不惊骇,反而挺直了胸板,直言不讳,“父王,诺儿刚才一起走过来,发明很多人都会父王很绝望。诺儿听了,也很难过。”
而现在。美目凉薄,无喜无忧地与他对视。
“尔玉。我该分开了。”靖辞雪浅浅而笑。
“好。”他眼中的寒微的要求,让靖辞雪不忍回绝。
景玺有些错愕,又有些肉痛。第一次,雪儿如此和顺地与他说话,为他着想。但是他又怎能承诺?若这一次他放她分开,他便再无机遇走进靖辞雪冰封的内心。
“没有人教诺儿。父王,诺儿虽小,但马场上的事儿诺儿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父王要救柳妃,绝对不会输了马赛。现在有多少人在说父王被女色所惑,再也不是畴昔杀伐定夺的煊王了!就连诺儿也感觉他们说的很有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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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的保卫呢?都把本王的号令当耳旁风了?”景玺不悦,特别诺儿身上透暴露来的对靖辞雪的歹意。
但是,素珊越拍他,他哭得越努力。素珊本就表情郁结,不由得更加烦躁。相处得久了,伍小六也多少摸出素珊的脾气,见她面露郁色,从速收住眼泪,一抽一抽地说道:“素……素珊,实在我……我不是心疼钱,而是……而是替王爷委曲……太子真不是个好东西!”
“是谁教你说这些的?”
……
“世子可知你母亲是如何而死?”景弘这一问,倒是问到了景诺内心去。景诺警戒地看着他,又想晓得母亲之死的本相,又知太子此话必有深意,极有能够是个圈套。
她不冷不热,她若即若即。景玺就越想抓住她。
“诺儿。”
“雪儿,给我时候考虑。”
至于他刚才所言景诺生母的死因……
“诺儿不走!书上说,忠告顺耳,父王之前说过诺儿年纪虽小,看人看事却比一些大人还通透。这一次,诺儿恳请父王,再听诺儿一言!”景诺也固执起来,“顾大叔,白二叔和雁三姨对父王忠心耿耿,立下功绩无数,父王待他们情同手足,何曾重罚过他们?但是柳妃一来府里,就闹了那么大一件事。”
“不过是一场赛事,我并不放在心上。臣民的信赖我总能再赢返来的。雪儿,你来帮我,好吗?”
煊王府小世子年幼聪慧,少年神童之名传遍弥月。弥月国主对景诺的心疼也超越对任何皇室子孙,还准他伶仃请徒弟,悉心种植。简云枫的忧愁是,眼下国主态度不明,唯恐煊王会父凭子贵而获得皇位。
景诺分开后,帐内静得可骇。景玺握着那把匕首,五指用力收拢,骨节泛白。
靖辞雪说:“尔玉。我的分开才是对你最好的帮忙。”
“娘娘呢?如何没返来?也不晓得刚才那暗器有没有伤到娘娘。”伍小六甚是忧心。
“诺儿见过太子。”景诺向他施礼,“无人欺负诺儿,他们也不敢欺负。诺儿在外头待得久了,王妃会担忧,诺儿先走了。”
伍小六被她唬到了,抬高了嗓门弱弱道:“我不说就是了,你别活力。”
伍小六扭过甚,动了动唇,话未出,泪先流。他哭咽道:“王爷如何会输呢?如何会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