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们还没吃上一口饭,那把守的人又来,拎着钥匙将牢门翻开,四名侍卫走了出去。素珊警戒地看着他们,余光里瞥见一抹绯色身影。
景弘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本太子养你们一群,还比不过煊王府一个白宁!真是群废料!”
素珊忍着眼泪,双手握拳恨恨道:“她好狠的心啊!她如何下得去手?”俄然想起藏在干草下的药瓶子,素珊手脚并用地爬畴昔,连扯到伤口了也不自知。她拔开草叶,那是白宁用来救她的药,恐怕被太子的人拿了去才特地藏起来。
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气得景弘直接一只杯子砸到他身上,吓得他仓猝跪倒在地。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只是……弥月国主难掩病容,衰老的眸光担忧地逡巡在他的两个儿子之间。煊王修身养性了将近两年,或许别人会感觉煊王府式微,可看惯了机谋斗阵的弥月国主晓得,他的这个儿子。怕是羽翼已丰,已非当年初出桑央谷的复仇少年可比。年青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过来的,景弘与景玺的心机,他岂能不知?只可惜他现在才体味到本身父皇当年的感受。
兵权毫无疑问重新落回煊王手里,太子.党的人气得脸都绿了。倒是不敢提出贰言。
“太子,部属感觉这么逼赤雁,恐会适得其反。”说话的是简云枫,他抬开端,对上景弘切磋的目光。
底下人顿时噤声。简云枫垂下头,也是寂静不语。
“可爱!”书房里传来太子景弘摔杯子的声音。
“赤雁。”白宁轻呼。
素珊正欲禁止,白宁拉了她一把,表示她腿上的伤,对赤雁道:“我跟你走,别难堪她。”
太子府的侍向来到他身边,他叮咛道:“把兵权之事奉告简云枫,别的让老二老三他们尽尽力搜刮赵力的下落,一旦抓获,勿需将人带回。”说这话时,他阴鸷的双目里尽是嗜血的刻毒。
只要赵力死了,就不会有人晓得他才是主谋。
这一日,出乎统统朝臣的料想,刚办完王妃葬礼的煊王竟然来插手了早朝。只是他神采极其冷酷,慑于他的气场,原想上前与他酬酢的大臣们纷繁止步,又见着太子等人进殿而来,因而目不旁视地恭敬站好。
景弘再一眼扫向世人,数位谋士纷繁道是附和简云枫的观点。
“……是。”简云枫再次垂首,双唇紧抿。(未完待续)
“是。”
景弘冷眼睨了景玺一眼,来到众臣之前皇位之下,有多久没与景玺一同站在这殿里了?仿佛从上阳城之战后,煊王就一向告病在家。回想起没有煊王的日子,真是说不出的安闲,统统人都只会说他“太子贤明”,而毫不会有人敢带头挑他的不是。
这么赤.裸.裸的挑衅。在他们之间还是头一回。闻言,景弘瞪向他。目光比豺狼还凶恶三分。景玺回应他的却只是淡淡一眼,继而甩袖拜别。
把守的人送来了饭菜,没给好神采,放下饭菜就走了。素珊拿着银针一一试了试毒,见无恙这便唤醒了白宁。
景弘负手立于原地,恶狠狠地盯着远去的玄色背影。
老四狰狞地笑道:“她爹在我们手里,赤雁她不敢反!虽说那老头没用,割了第一根手指就痛得咽气了,可他的手指脚指我都无缺地保存着。时不时地拿出一个来催促催促赤雁,血淋淋的手指头啊,她是孝女,不会反的。”
白宁睁眼看了看牢房上的天窗,唇角含上一抹得逞的笑:“辰时将过,看来王爷已经顺利拿到兵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