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晓得,他怎能不知?
“臣妾有个发起,皇后的行迹或答应以在栖云轩找到答案。”
他在逼她,逼她给一个答复。
六合之间,夜明珠光辉之下,他与她爱恨纠葛,疼惜相依。
到底是舍不得她受痛。祁詺承揽她入怀,掌风一扫,他们落在地上的衣衫便放开在落叶之上。脚下轻旋,他带着她一道落地。
树叶堆积的空中,散落数颗夜明珠,直将树林照得如同白天。
用力一扯,两身相贴,抱恨的眼眸锋利而骇人,仅仅锁住面前一瞬惊骇无措的女子。
是谁的皇后,是谁的妻?此番风景,又何必分清?靖辞雪挣扎过,却也抵不过他的爱与恨,她的思与念。
他垂眼看向脚边靖辞雪的衣服,那衣服后背鲜明一片血红,素净而刺眼,提示着他刚才做了甚么。
阿承的轻功真不差,可那次夜探凤仪宫,他却慌了神,引来了禁卫军。
两身紧密相贴,他的吻从她的唇展转到了她的颈项,锁骨和胸口,衣衫疏松,任凭他的手探出来,发狠地揉过她身材的每一寸肌肤。
心,一抽地疼。
“他有没有碰过你?这里?还是这里?”盯住她失神无措的脸,祁詺承想,如果她点头或说一个“是”字,他必然会崩溃!
“你说啊!”指下再次用劲,死扣住靖辞雪的手腕。
天气微亮,宸妃的瑶华宫外就有人在大声求见。
但是靖辞雪甚么也说不出来,即便面前是她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即便他目光迫人,气势凌人。
国主与宸妃拜别,凤仪宫里的人仍然跪着,却都悄悄松了口气,好歹临时保住了性命。唯独伍小六,有力地瘫在地上,呆呆地望向宫外。那一刻,他的脸不是欲滴血的红,而是如雪的白。
“我……”她低吟,才开口就又被他敏捷锁了穴道。
“启禀国主,凤仪宫的伍小六公私有急事求见。”伍小六在瑶华宫外被拦下,可他是皇后宫里的人,口中所说的事又万分火急。瑶华宫的宫婢不敢有半刻迟延,即便国主还歇着她也得硬着头皮在寝殿外求见。
伍小六吓懵了,又见她寂静着神采沉了几分,一颗心刹时拔凉拔凉,就差哭出声来。而澹台绾晞的下一句话,却吓得他忘了何谓“哭”!
澹台绾晞出去就看到这么一番场景。她看了眼急红了脸的伍小六,伍小六也正汪着眼泪眼巴巴地瞅着她,像是求救。
他记恰当初在斓瓴国,素珊背着浑身是血的皇后呈现在御马监,他吓得几近晕眩,听到素珊咬牙切齿地说“统统都拜祁詺承所赐”。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顾她的干涩,他进入她的身材。
垂首,低叹。亓官懿回身回房。心下揣摩着他该如何善后,毕竟皇宫里丢了个皇后……
“你为甚么要来?又为甚么分开?”祁詺承禁止心底翻涌而起的恨,降落的声音如一声闷雷落在靖辞雪的心头,字字咬牙,句句泣血。
景玺眸光一聚,核阅着亓官懿。亓官懿恐惧无惧,与他对视。
“疼……”靖辞雪忍不住低呼,抵在树干上的背部早已摩擦出血。
既然来了,又为何分开?
推窗,纵身而出,快速地掠过皇宫上空,几近无声。栖云轩的游廊圆柱后,伫足一道颀长的黑影,望着空中缓慢掠过的身影,无声轻笑。
而沉默,于祁詺承,相称于凌迟。
景玺没有逗留,直接往凤仪宫赶去。一起上问了伍小六一样的题目,伍小六几近是哭丧着脸,他甚么都不晓得啊。睡得好好的就听到宫人孔殷的拍门声,跟他说皇后不见了,吓得他整小我都傻掉了。他命人找遍了凤仪宫,都不见皇后身影,只能来瑶华宫找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