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向来是个极其风趣的人,年青时好好的大族公子不做,跑去走街串巷,算卦卖画。可惜卦算得不准,倒是画卖得极好。
某日来了一酷虐小民,无恶不作的乡绅,到父亲摊前先默不出声,内心考虑这作画的小子瞥见大爷我必喜出望外,恭敬来迎。哪料等了半个时候,也不见有人唤他喝口水。大怒!想着这小子真不中汲引,应挑断手筋让他此生再没法作画。
乡间人见来了个要价不高却画得好的名笔,也都争着抢着拿钱来买。一传十,十传百,十里八乡的竟是都晓得了她父亲,还给他封了个“知名氏大师”的称呼。
果不其然,还不待纳兰柒双脚触到空中,就闻声一道百转千折的吴侬细语。
纳兰柒复又去看本身的父亲,却见他纹丝不动,盯着纳兰妭脚下一片平坦也无甚积水的地盘,眸色见深,大拇指和食指轻微摩挲着,似是在考虑甚么。她晓得,这是父亲起了狐疑的风俗行动。
“啊”一声娇呵声把纳兰柒从回想中拽了出来。她吃紧转头,却见本身的异母mm斜倒在有些潮湿的雪地里,皱着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瞪着一双似泣非泣含情目,端是一幅弱柳扶风的好模样。
“又说混账话了!看我不揍你。”纳兰俊义这会但是装不了淡定了,面上闪现两抹可疑的红晕,想要给本身女儿一记爆栗,却又舍不得动手。
纳兰柒此时正垂着头瞅着这位族谱上的同父mm。但见她面上闪过一抹转眼即逝的嫉恨,待得细看,已和常日无异。
许是因为疼痛,纳兰妭紧咬樱唇,额头上闪现一层细汗,脸上涌出几抹不普通的潮红,音色中也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颤音。听在耳中,似有百爪在挠,说不出的酥痒难耐。
“咦?柒儿姐姐,母亲说男女之间要多些避讳,便是本身父亲,也该留些间隔。姐姐怎生让父亲抱?莫非,母亲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