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清现在言之凿凿的说孩子不是他的,待会儿验亲成果出来,那脸可就打的“啪啪”响了。
但眼睁睁看到这孩子与宋子清有血缘干系这个究竟,却让她刹时昏了头,眼睛一花,几近要软倒下去。
甚么叫因着大夫人之故才不肯纳妾?这话不是暗指宋子清惧内吗?
还不等凝安开口,宋氏已经冷了脸:“大哥天然不能娶个不知秘闻的人过门,安儿一心为大哥着想,自是要细心此女身份,三弟为何一再禁止?”
语罢,凝安不顾世人的讶异,行至暖云身前,极具压迫力的目光核阅着暖云,逼问道:“你叫暖云是吗?你春秋多少?家住那里?亲人多少?你说你怀中的孩子是大娘舅的,你们又是何时了解?”
宋大夫人不顾子嗣传承,对峙不让宋子清纳妾,是宋大夫人不懂妇道,不明事理,宋子清顾念宋大夫人,不纳妾不说,在暖云为宋子清生下儿子以后,竟还拒不相认,不恰是宋子清耳根子软,惧内吗?
宋子新更是不加粉饰,冷喝道:“凝安虽有舒国公与宋夫人宠着,但率性也要分场合,暖云夫报酬大哥生下儿子,大哥后继有人,本是丧事,你却一再逼问打单暖云夫人,又是意欲何为?”
宋姨娘一席话,自是将事情推向了高|潮。
宋姨娘眼看事情向着预感以外的剧情生长,哪还能坐得住,苦口婆心劝道:“二女人,这女子既已诞下大哥的子嗣,自是要进这学士府的门的,以后到底也是你的长辈,二女人可不能如此无礼呀。”
宋子新这话的确是在打宋氏的脸,暗含的意义不就是说宋氏与舒国公没教诲好女儿吗?
“大哥这话就不对了,二弟晓得大哥顾念大夫人,因着大夫人之故,一向不肯纳妾,但大哥也要顾及子嗣传承啊!暖云夫报酬大哥诞下儿子,大哥怎的还冥顽不认呢?”宋子新言辞凿凿,交谊诚心,说的话却让宋大夫人气的几近昏了头。
宋子清没法,又骑虎难下,只得依言而行,见此,宋姨娘与宋子新眼里,闪过一丝诡计得呈的神采。
“昆宁镇是小镇?”凝安俄然大声呵叱:“谁不晓得云水县位于南北交通关键,虽不及都城繁华,却绝谈不上偏僻,你大话连篇,究竟意欲何为?”
取了暖云怀中之子一滴血,宋子清也划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到碗里,两滴血在水中相遇,垂垂融会到一起,不分你我。
见谋算胜利,宋姨娘面露忧色,宋子新更是不加粉饰,对劲洋洋全摆在脸上。
“一派胡言!”宋子清神采连连窜改,勃然大怒道:“这女子与我没有任何干系,怎能够诞下我的子嗣?休要在此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