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对陈嘉言向来是极其谦让跟耐烦的,并不为他的态度所愁闷,笑的仍旧一派暖和:“你也是。这么好的丧事,做甚么这么烦躁不安?虽说没有嫡支的陈家妇,但是旁支的可多得是人选。他们虽在当时未曾站出来替陈家伸冤,做的过于冷酷了。但也是人之常情。现在情势所逼,何尝就不能一用,一则叫人看看新的陈产业家人是个刻薄之人,二则提示提示那些旁支,嫡支还是有人在的。今后腐败挂青、祖祠祭奠都该以我们为先。如许岂不是好?再则,也就是这一次罢了,今后等锦玉姐姐进了门,你还怕内宅没有人可用么?”
正说着,内里却又报说欧阳老夫人与欧阳夫人一同来了,王氏便敛了笑意,朝范氏、秦氏点头道:“我们还是别杵在这里碍眼了,不如出来如何?”
才安设好客人不久,又闻报说有天使已至街头,陈嘉言赶紧叫人摆香案于庭中,启中门迎天使。
陈三太太晓得这位老封君身份,并不敢托大,仓猝道:“老太太汲引我了,我年纪尚小,做的不殷勤的处所,还请老太太包涵才是。请往里边走。”说着便迎欧阳张氏往前头去。
陈家这一天仿佛成了盛京最受人谛视标地点,传闻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净水巷这一日车马充盈,门庭若市,竟然没有下脚的处所。去的晚了的,足足等了一个多时候方才进了陈家门。
陈嘉言思考了一会儿,低头道:“那就七叔公家的三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