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纪承枫与陈书皆是大惊失容。他们原觉得宁远只是不慎中了北鸣国的狡计,未曾推测,竟然与林之远有关。
他每次回府却总能听到他娘提及宁远此人刚愎自用,若非历经磨难,实难容人。
可宁远每晚在王府所忍耐的折磨与痛苦,都是他一手形成的,心中便充满了惭愧。正因如此,他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宁远的任务,但愿能以本身的行动来弥补当初的错误。
当时,他将徐竟骁视为知己,目睹其痛失双亲,心中不忍,便决然决然地跟从他踏上了北鸣的征途。虽不能亲赴疆场挥剑杀敌,但他亦能安抚兵士,鼓励士气。就在那关头的时候,他灵敏地发觉到了事情的蹊跷,他竟鬼使神差地挑选了沉默,没有对宁远道出本相,反而暗中施计,诱使宁远入彀。
林之远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果断而断交,“再者,王爷固然神通泛博,我是千万不敢拿我娘的性命来冒险。这份赌注,我输不起,也不敢输。”
徐竟骁的目光如冰锥般射向对方,不带一丝温度。若说之前他对林之语的态度只是冷酷如水,并未透暴露涓滴的气愤,那么现在的他,却仿佛一头被激愤的猎豹,眼中闪动着凌厉而肃杀的光芒。全部院子里,氛围仿佛凝固了普通,沉寂得令人堵塞。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谨慎翼翼。
林之远沉默了半晌,终究,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承认了这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