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幸几人方才落座,便有宫女领着几位夫人蜜斯款步而入。周嘉清正欲看清阿谁被穿越于席间,忙着添茶指路的宫女挡住的身影是谁,一道欣喜的声音便蓦地响起:“清儿!”
而周嘉华本日却一变态态,没有挑选昔日爱好的亮色衣裳。她身穿了从未穿过的藕荷色素面杭绸百合裙,虽是贵气的一身,那张明丽张扬的面庞现在却显得有些暗淡无光,仿佛落空了昔日的神采,固然一身华服在身,却难以袒护怠倦的气味,反而让她失了几分色彩。
周嘉清循名誉去,只见纪承熙亭亭玉立,她本日穿得也非常讲究,既不失了端方,又尽显其活泼赋性。目睹大殿之上世人纷繁侧目,纪承熙才恍然本身的声音过于清脆,有些失态,因而赶紧收敛声气,放轻脚步,快步走到周嘉清身边,她与陈幸行过礼后,对着丞相夫人比划了一些,便一屁股坐在周嘉清身边,挽起她的胳膊来。
周嘉静固然低垂着头,但她的眼神却难以粉饰地四周游挪动,仿佛想要寻觅甚么,陈幸见状,轻声提示她要重视仪态,以免她冲撞了宫里的朱紫。
但是,周嘉清摇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不觉得意的笑意:“不过也是流言罢了,七公主那里会与我真的计算。”
只是周嘉华说没有失了端方就不肯再换,或许是颠末杜坡一事,她的心机渐渐沉寂下来,不再那么暴躁,就连衣衫金饰也不偏疼那张扬的色彩了。
女眷们同乘一辆马车,车厢广大暖意融融,坐位上都铺着柔嫩的垫子,偶尔一阵晨风透过帘缝吹了出去,也是恰到好处的清爽,周嘉静却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仿佛风中带来的丝丝凉意能透过布料侵入肌肤。
周嘉清不由微微一怔,上一世,未曾有过这件事,还是郑贤妃为谢元赋筹划遴选女子?她神采凝了凝,忽而绽放一个笑容,轻声问道:“这是甚么意义?郑贤妃好端端的如何会给四皇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