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清的话语在此处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仿佛已经预感了接下来将要上演的好戏。
说罢,周嘉清心中轻叹,她已经感遭到了那位未曾会面的三蜜斯对她所抱有的浓厚敌意。
周嘉清听罢,唇角轻扬,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嘲笑:“看来,这是那位三蜜斯成心给我们设的困难,许府的其别人,恐怕还蒙在鼓里。”
不一会儿,便稀有名百姓在猎奇心的差遣下,纷繁集合而来。
而工部尚书有一夫人,便是冯梦雨的姑姑——冯丽华。
“工部尚书此人,毫不会公开与定国王府产生抵触。至于他的夫人,固然与我父亲之间有些昔日的恩仇纠葛,但在这个时候,她断不会挑选在工部尚书升迁的关头节点上与我难堪。昨夜王爷也说过了,她早已放下旧怨,若不然,她若真要宣泄心中的不满,也只会是冲着我娘而去,而非我。而往年的消寒宴,我记得都是以一府主母的名义来聘请来宾,而非一个尚未出阁的蜜斯。如果我猜得不错,本日我们收到的帖子,不但名义上与其别人分歧,就连赴宴的时候也能够有所差别。不然,你们瞧,门口如何这么多马车,照帖子上来看,而我们又没来晚,如何恰好这么多的人都提早来这么早?”
静月掀起帘子的一角,向外望去,道:“王妃,许府到了。”
料想当中,府门口的侍卫们仿佛对这位王妃并不买账,无人理睬她的要求,更有侍卫冷声回应:“你说是王妃就是王妃?”
马车在行驶了将近一个时候后,终究缓缓停下。
在冯丽华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时,冯丽华对冯梦雨心疼有加,视如己出。
车夫一声令下,马车缓缓启动,载着周嘉清向消寒宴的停止地——工部尚书府驶去。
周嘉清的目光在门槛处悄悄一扫,她心中冷静策画,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侧过甚,对身边的秋菊问道:“那消寒宴的帖子,是以何人之名发来的?”
秋菊仓猝从袖中取出了那张帖子,谨慎翼翼地展开,看了半晌后答复道:“是……是许府的三蜜斯。”
马车停稳后,秋菊和静月一同将周嘉清从马车中扶了出来。
当时,冯丽华她明里暗里,用尽了心机,只为能够成为靖安侯的后妻,靖安侯对冯丽华的密意厚意,始终无动于衷。她对靖安侯的爱,垂垂变得猖獗而固执,半年以后,靖安侯俄然迎娶陈幸过门。冯丽华这才不再闹腾,传闻,她终究分开了大安城,远嫁他乡,本来她所嫁之人,竟是现在的工部尚书。
静月亦是聪明聪明,她微微眯起眼睛,跟着周嘉清的视野望去,刹时便明白了此中的蹊跷。她气愤地低语:“这些人竟敢如此戏弄王妃,的确是目中无人,欺人太过!让我亲身将那背后的小人揪出来……”
只见静月站在工部尚书的府门前,声音宏亮地要求通报,宣称王妃已到。
她们刚一下车,便看到许府门前已经停满了各式马车,但是,令人奇特的是,除了几名面无神采的保卫,门口竟空无一人,不见任何驱逐来宾嬷嬷或者管事的。
暮年,因为工部尚书尚未升至尚书之位,他经常需求东奔西走,措置各地的工程事件,是以不便照顾家眷,便让她们留在了昌岭故乡。
“秋菊说得对,静月。我们身为王府的人,自当有理有据,不成因小失大。”周嘉清声音微微转冷:“静月,稍后你便去门前通报,如果他们只服从于许三蜜斯,对你置若罔闻,你便不要多做胶葛,直接返来,我们马上回府。记着,声音要宏亮些,让过路的百姓都能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