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宁轻叹一声,缓缓俯身,将散落一地的奏折一一拾起。
回到屋中后,她禀退周遭奉养之人,留下刚从徐竟骁那头出来的轻二,语气中多了几分孔殷,问:“到底如何回事,现在能奉告我了吗?”
而周嘉华,仅凭那份纯粹的亲情,便足以让周嘉清感遭到前所未有的放心与力量。
“他们依仗秘术,又有权势,横行无忌,此番更是孤注一掷,若非竟骁以命相搏,捐躯相护,结果不堪假想……”周嘉宁没有说下去。
“西云余孽,何其傲慢,当真是胆小包天,野心勃勃。”太子面庞冷峻,字字如冰:“若不是大婚当夜的行动,我竟不知,朝中乃至皇室竟然暗藏这么多的西云余党,肆意张扬,公开挑衅皇家严肃,我心中之火,足以焚尽那放肆气势,恨不得亲执利刃,剖其腹,剜其心,饮其血,方能稍解我心头之恨,还这六合一片腐败!”
周嘉清猜想,徐竟骁仿佛成为了西云余孽复辟旧梦路上不成超越的巨石。他的存在,是对那些诡计颠覆朝纲、重燃烽火的权势最直接的威胁。只要徐竟骁一日不除,他们的诡计便难以得逞,是以,才有了对他的追杀。
轻二面色微变,却也知现在再无坦白之需求,遂沉声回应:“王妃,事情的全貌部属并不晓得。昨夜之事,皆由太子殿下与王爷密商,连最隐蔽的暗卫也未曾轰动。但是半途仿佛出了甚么变故,皇上俄然消逝不见,这是有人用心制造迷雾,企图诱使王爷与太子踏入圈套,对太子殿下实施伏击。不但为了保护太子全面,更是心系皇上的安危,王爷决然地挡刀才身负重伤。那刀上淬了剧毒,明显幕后之人图谋甚大,欲将皇上、太子乃至王爷一并置于死地。”
太子怒不成遏,手中的奏折被蓦地间掷向冰冷的地砖。
现在的她,如同寒夜里的孤舟,四周是茫茫无边的暗中与冰冷,却寻不到一丝能够依托的岸。
世人闻言,心中虽有百般忧愁,万般测度,却皆默契地挑选了沉默,分歧的没有发问,如果研讨不出又该如何?
皇上的棋局独独对徐竟骁与太子坦白了那玉石俱焚的断交之计。
周嘉清微微点头,便和周嘉华一起来到徐竟骁的门前冷静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