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赵云臻后,周嘉清跟着扶柳往里走去。
她坐在那边,姿势随性,全然摒弃了外界所需的各种束缚与端庄,她所着的衣裙也是朴实极了,只是借着灯笼微小的光,能够瞧见衣裙袖口处邃密的金线勾画的细致图案。
现在,她越是这般坦诚相告,周嘉清心中越是七上八下,乃至有一刹时,她不想再听这些答案了。
就在她们二人走出胡同正要放弃,周嘉清俄然瞥见一个熟谙的人影。
本来并不是个死胡同,此中一户人家的门前,吊挂的灯笼上藏有构造,悄悄一触,一侧狭小的墙壁便悄无声气地滑向一旁。
“是。”周嘉宁悄悄一笑,将手中温热的茶碗向前一推,“我说过,我会解答你统统的疑问,彻夜,你有甚么想问的都能够问。”
直到那女子回身看过来,周嘉清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姐姐!”
以后,赵云臻好不轻易逮到回府的赵云知,便诘责他,可赵云知一口咬定,赵云臻是看花眼了。
“那二表哥,也是帮着姐姐做事?”
那小我是……
直到扶柳提示她:“王妃,到了。”
虽是扣问,周嘉清的声音里不带涓滴游移。
“姐姐,你如何会在这里?”周嘉清忍不住问。
短短一句话,解释了周嘉清心中的疑问。
她道:“是!”
周嘉清下认识地看向扶柳,扶柳道:“主子在火线等待,扶柳先辞职了。”
周嘉清蓦地一颤,她道:“二表哥身受秘术所害?”
周嘉清如何也想不到,在大安竟然能瞧见三春楼的人。
她的姐姐,周嘉宁,的确是当皇后的不二人选。
因为,换作本身,亦会做出一样的挑选,因为爱,本就是一场心甘甘心的奔赴。
周嘉宁和家人夙来敦睦,可这么多年,那颗心仿佛老是覆盖着一层轻纱,全府高低竟无一人能走进她的内心。
两人悄悄地相对而坐,月光如洗,倾泻而下,将波光粼粼的池面染成了一片乌黑,每一道波纹都承载着月光的和顺,悄悄摇摆。树影婆娑,也跟着夜风收回沙沙的声响。偶尔,一两声夜鸟的啼鸣划破安好,清脆而悠长,更添几分幽深与孤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