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莫非不是来此,筹办写下这封请愿书,投奔四皇子吗?”周嘉清拿起桌上的一张空缺信笺,幽幽开口道。
她推开最南边的房门,室内陈列简练,当中放着一张榆木雕花条桌,桌上放着镇纸、砚台,另有一副棋盘,她独自坐在桌旁的方凳上,仿佛在等人。
跟在前面的周嘉清进了书院后,倒是没先去本身地点的书院,经太长廊,往东转弯,沿着碎石铺就的小径走到绝顶,穿过一片花海,就见面前一片竹林掩映当中,有三间整齐的房舍。
外祖一家被谢元赋一网打尽时她也被困于吉祥宫,想起高聿的话为时已晚。
即位典礼前,高聿向谢元赋进言道:“皇上,皇贵妃于情于理都该被册封为皇后。”
“高先生,四皇子不是你该尽忠的人。”周嘉清开门见山道。
窗外竹林的虫鸣鸟叫声将周嘉清的思路拉回,看向中间坐着的高聿,不急不慢的等着他开口。
半柱香的时候过后,自门外出去一个先生打扮的男人,约莫二十摆布,一身靛蓝色的长袍,生的眉清目秀,仿佛有些文弱,看到房间有人时较着怔了一下。
实在高聿本能够作壁上观,当好谢元赋的幕僚,遵循谢元赋的心机搀扶柔昭仪,本身的怀疑便能够洗清,平生繁华繁华享用不尽,可贰心性如此。
直到女子开口叫了一声“高先生”,他微微瞪大眼睛便发觉熟谙,恰是本身的门生周嘉清。
高聿迷惑地说道:“你在说甚么,我不明白。”
“皇贵妃,皇上此人不成信,是我择错主,懊悔不已,没法转头,可您另有机遇改正过来。”
周嘉清垂眸,轻笑一声,拿着空缺信笺渐渐来回摆动着:“我话都说到这了,高先生无需在讳饰,四皇子谢元赋不值得你为他尽忠。”
可他对周嘉清知之甚少,在听到她嘴里说出的话后,更是大吃一惊。
在周嘉芸看来,一个陋屋小户出来的人,因为救了他大伯,吃穿用度竟和她一样,打扮起来也是温婉可儿,这使得她内心很不平衡,也很不屑在秦星玥面前假装。
周嘉清却听不进高聿的话,惦记与谢元赋的旧情,等着谢元赋实现“等你向外祖借兵返来,朕封你为皇后”的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