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氏也不闲着,借口往定王府捎口信儿,打发桂嬷嬷去看看楚晚是不是返来了。
魏明俊走到二门,正巧大长公主也从内里出来,两人碰了个正着。
明氏底子没反应过来,还是石榴听到了,摇摇明氏胳膊,“世子爷找到六女人了。”
魏明俊跟门房都熟谙,跳上马车先叫人请太医,一边又叮咛人去喊寻欢,又教唆两个小厮细心抬着周成瑾往观月轩去。
外院这番动静早传到大长公主耳中,她传闻周成瑾是被人抬返来的,惊得差点摔了茶盅,拄着拐杖就往外走。
明氏恍然回神,小跑着跟着楚溥背面,“在哪儿,我得去看看。”
大长公主一言不发地听着,直到最后,才道:“国公府那边还不晓得吧,我让人去送个信儿?”
田婆娘正在筹办早餐,闻声自厨房出来,问道:“二爷有甚么叮咛?”
魏明俊感觉有事理,挥手让他快走,又让田婆娘去厨房端了盆温水端进屋里。
“你家男人呢,快把他叫来,得从速请郎中。”
颠末白日这番折腾,魏明俊实在累得够呛,又见周成瑾精力也不济,两人早早便安息了。
楚晴又沉默会儿,“冬欢呢?”
一夜好睡,天刚蒙蒙亮便醒了,借着微小的天光俯身去看周成瑾,如何看如何不对劲,平常俊美的脸多了道褐色的剑痕不说,脸颊仿佛也比常日红。
文氏闻言不欢畅了,“大嫂言辞重视点,甚么二丫头三丫头的,该称呼定王妃,我们自个府里说说倒罢了,传出去不免被人笑话不懂礼数。再者,这天儿都黑了,不是说王妃歇下了,哪能打搅王妃歇息?”
魏明俊抓过田婆娘手里的帕子,将周遭血污擦干,再抹上一层药膏。
走到半路碰到了寻欢与作乐,魏明俊把周成瑾交给他俩,转而就往二门去,想求见大长公主。
沉默半晌,开口问道:“周家大爷的伤重不重?”
这臭小子,受伤如何不早说,莫非就不疼?
内心嘀咕手上却没闲着,将帕子沾了温水,悄悄覆在周成瑾额头,手触到他的脸颊,又是一惊,如何烫得跟火烧似的?
“哦,到现在都没归去?”帐帘里的声音终究有了起伏,“我们走到半路碰到了劫匪,我因下车小解躲过一劫,六mm在马车上被劫匪带走了。我吓得不轻,差点昏死畴昔,到现在没缓过来。”
老夫人传闻此事,叮咛珍珠将她拦下了,“晚丫头既然不舒畅,你还闹腾甚么,王府也是你随便闹腾的处所?现在晴丫头还不晓得如何个环境,闹腾得满城风雨就舒畅了?”
大全道:“郎中离着不远,我赶牛车去恰好把他接过来,不消劳烦二爷。”
魏明俊自责不已,急仓促穿上衣裳,走到屋外喊人。
“晴丫头如果没事就罢了,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信二丫头能睡得着!”明氏强忍着没跟文氏辩论起来,回屋按着品级换上一品夫人的朝服,就要往定王府去。
到底是上过疆场批示过兵士的人,大长公主内心虽急,脸上却不露,笑着酬酢几句,才开口问道:“这几天阿瑾都没返来住,是在哪儿呢?”
许是疼,周成瑾闷哼两声却没有醒来。
魏明俊心头一紧,伸手探上他额头,只感觉掌心热得烫人。
“满脸是血,又沾了泥土,许是挺重的,听田婶子说周大爷夜里起了热,五姑爷一早带着赶回京都去请郎中。”
楚晴长这么大,撤除跟着长辈到寺庙借住外,从未在外头过夜。昨儿下午申时摆布楚晴没回府,问秋已经感觉不对劲儿了,便到大房院奉告了明氏。